哦。
本想锤他一下,看了半响,却不知从哪儿下手。
哪儿都有针孔,哪儿都有伤。
沂洁沉默了一小会儿。
“你能走吗?”
沂洁抬头,管子连着好大一瓶营养液,她不可能扛着一瓶极大的营养液跑路。
“能的。”扁鹊轻轻的哼了一声,手腕脚踝直接把合金铁链折断,然后抬手拔掉了营养液的针头。
虚弱到直接扑倒在沂洁怀里。
胸口被拔掉针头的针孔也冒着血。
沂洁找到纱布,给扁鹊简单包了一层,直到伤口不渗血了,这才扶着他,往角落里走。
“欢欢……如果我死了……”扁鹊盯着她忙碌的身影,突然开口。
话音还没落,就被沂洁打断,“你不会死,没有如果。”
扁鹊好气又好笑,也不再说这种丧气话,就看着他的小姑娘为他忙碌。
女孩子娇娇小小的,不仅得搀着他这么一个几乎废掉的人,还背着几瓶营养液,小陆陆牵着她的衣角,脚边还跟着骨头。
“欢欢,你累不累?”扁鹊笑盈盈的,眼睛异常好看,带着些催眠的味道,“我自己走,好不好?”
沂洁甩了甩头,脑子一片混沌,然后一脸迷茫的点了点头。
扁鹊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她的衣服,然后轻轻的给了她一个吻。
“在这里等我。”
小陆陆紧紧的抓着郁欢的衣角,“哥哥……”
扁鹊转身,蹲在小陆陆面前,“小陆陆,替我照顾好姐姐,好不好?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约定哦~”
小陆陆坚定的点了点头。
扁鹊扯了扯自己的围巾,脚边跟着骨头,走入了黑暗的隧道,只留下一个背影。
“你倒是真敢来。”郁爸爸站在隧道尽头,逆着光,手上尖锐的刺不断变化,眼中凶光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