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下午的牌,阿洋和另外两个绑匪的上半身基本上找不到什么贴条子的地方了。
三个大男人还打牌打不过一个小姑娘,说出去都怕被其他绑匪笑话。
然而噩梦才刚刚开始。
绑架团伙不可能一天之内把金额提升到一个很高的数字,而是一步步找理由,比如我知道你们报了警,我知道你们偷偷跟警察联系,我知道你们找了人可是没有用之类的理由,逐步提升绑架金额。
一开始是十万,然后是五十万,然后是一百万——他们起码需要一百万来完成自己的下一步动作。
每次理由之间隔一天到一天半的时间,让被绑架人的家里人着急,然后心慌,攻破他们的心里防线,钱什么的,自然就不会少了。
他们盯上沂洁也有一小段时间了。
这也就意味着,在绑架金额提升的这一段时间里,沂洁都得呆在这里,被他们照顾着。
实际上,阿洋觉得他被这个小姑娘“照顾”着。
从他们在楼下绑架她起,到她醒来提供名字和电话号码,再到跟他们打牌,这小姑娘一直都非常冷静,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玩就玩,跟他们之间碰到的那种哭哭啼啼的富家千金完全不一样。
并且这些天,因为不服气,所以阿洋找了各种类型的牌换着打法跟沂洁打牌。
无一不是输的惨兮兮的满身的条子。
“讲道理,你不会是赌王世家的吧?”阿洋抱怨着,“这种情况我只在那种什么赌圣赌神赌王的电影里看到过。”
沂洁耸耸肩,“怎么会,我爸就做点小生意,赚了几个钱,还都得给你们。”
阿洋也知道自己想多了,毕竟他们之前都把她的底细调查的差不多,作为一个专业绑架的团伙,他对自己搜集信息的能力非常自信。
阿洋还有一点觉得非常奇怪。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般的女生都会越来越不安,越来越惶恐,可是眼前的小姑娘……越来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