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不止赵云在门外晕了一宿，她也在窗外站了好久。

夏婵雪抬头，雪白的脖颈纤细又脆弱，“先生，你要杀了婵儿吗？”

吕布看着她那与貂蝉极为相似的容颜，明明这年冬天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的眼神温度依旧和温度最低的冰相持平，声音冷得像刚在冰里泡过一样，“嗯。”

“先生，你能在最后……抱一抱婵儿吗？”夏婵雪凄凉一笑，宛若枫叶飘零，虽然唯美，却接近死亡。

他是多么冷漠的人，她早该知道的。

虽然她被他救在先，究其原因，不过也是她跟貂蝉长得像而已。

她才是貂蝉的代替品。

“不能。”吕布抬眼，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蝉儿会吃醋。”

疼痛感和无力感一起袭上夏婵雪的心头，然后向四肢蔓延开来。

算了吧。夏婵雪对自己说，他喜欢的从来就不是你。

——

“赵子龙，参见。”赵云站的笔直，“先生，您找我？”

“夏婵雪买通害蝉儿的那批仆人处理了吗？”吕布在一份文件上签好字，把文件合上。

“处理了。”赵云低头，神情恭敬。

“子龙，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吕布闭着眼睛背靠椅子，神情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二十年。”赵云大概估算了下，也知道吕布现在不想跟他谈什么上下级关系，在他对面坐下，“怎么了？”

“我对你怎么样？”吕布不回答他的话，继续提问。

赵云也躺在椅子里，身体好了以后难得这么放松一小段时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