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洁耸耸肩膀,回头看了一眼昏黄的房间,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过了没多久,墨子和元歌也走了出来。
元墨死了。
墨子抱着她软趴趴的尸体出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元墨的院子里有墨子做的三个手工秋千,而现在其中一个秋千永远失去了它的主人。
沂洁躺在原本属于元墨的秋千上荡着,她身体小,躺着也还有大片空间是空出来的,漫天的星星倒映在她眼里,微风轻轻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身旁的秋千一沉,元歌伸手抓住两边的铁链,没有说话。
今晚发生的事情,对他,对墨子,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他好半响没有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她旁边的秋千上。
沂洁踩着秋千跳到他肩膀上,揪着他的头发坐在自己的“宝座”上,正欲开口,元歌忽然转过头来,一张精致得宛若月中仙的面孔对着她,低垂着眉眼,细长的手指扶着自己的脸颊,“我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不停的流泪?
沂洁的叶子摸了摸他脸上的泪痕,咸的。
只是他还只是个木偶的时候,不说眼泪,就算是表情都很难做出来。
“那个女人是谁?”元歌迷茫的看着沂洁,“为什么我看到她那幅样子难受得快要窒息?”
他的眼眸里酿着悲伤的情绪,表情却困惑得像迷失了方向的小兽,“我为什么会流泪啊……”
“她是你最亲的人。”沂洁身上唯一一片叶子轻轻的摸着元歌的耳垂,声音温和,“比命还重要的那一种。”
许是因为他醒来之后第一个见到的活物便是沂洁,所以对沂洁有种格外的信任感,沂洁也不着急,靠在他耳朵上给他讲了这段时间来她知道的事情。
画面其实特别唯美——如果她不是一根毫无情调可言的树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