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红雨么？”他的眸子黯了黯，里面掺杂着许多情绪，愧疚，爱慕，以及……浓烈的眷恋。

叶简柠当然知道红雨是韩信的妻子，也知道红雨是庄周的鲲，她连忙扯道：“当然了！我被主人捡到的时候，见过红雨姐姐。她人可好了，把我当做妹妹一样对待。”

听完了她的话，韩信目光又柔软了几分。

叶简柠来了兴致，继续说谎话不打草稿：“她常常说，自己最喜欢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了，就像你这样的。”

“是么。”韩信笑了笑，眸子空洞地看着头顶：“那她见到如今的我，会开心？”

说实话，连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有时候他会想，红雨真的能够重生么？那天，是他亲眼看着她，化成一片烟雾，消失在这世界上的。

“当然会啦！”叶简柠急忙奉承道，她才知道，这韩信看起来不好相处，但一提到红雨这个人，就温柔得如同一滩软水。

也不知道，那个叫红雨的姑娘，究竟有什么本事？

“但愿吧。”韩信走回高座之上，连声音也温柔了许多：“要是你想留在魔种之地，就留下来。既然红雨把你当成妹妹对待，我也会。”

“谢谢谢谢……”叶简柠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她就说嘛，凭她这么聪明机智的脑袋，怎么可能出事。

走到门口，叶简柠鬼使神差地回头，看着大殿中央的韩信。

白衣白发，与瑰丽的大殿格格不入。

叶简柠叹了口气，管不住自己的嘴：“我说韩重言，你是人类，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搞得那么像个魔种？红雨姐姐知道了，会伤心的。”

韩信的身影猛地一顿，缓缓转过身来。

韩重言……

只有她会那样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