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陈可不想连累自己的徒儿,他带着左长风一同离开林府,在临走前,白陈朝林老爷告辞,“林老爷,您这府上的妖孽实在是太厉害了,恕在下无法帮你分忧,这银两我双手奉上,还给您。”
说着,白陈就把银两还回去了,这林老爷似乎很愤怒,神情也不怎么好,他一拍桌,“风水大师!你这是在做些什么?你要多少钱,我也给了!为何你要这般做?你要我做的三件事,我也办了,为何你……”
“请随我过来。”白陈知道这林老爷是不会轻易这般放过自己,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林老爷跟自己过来。很快,林老爷便与白陈、左长风一同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
“是,我是让你做那三件事,可那三件事,不过是分别让你去调查下你夫人最近有怎么异样,你的两个儿子最近跟什么人接触,你的仇家是谁。”白陈望着林老爷,“林老爷,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你的仇家究竟有谁?”
这林老爷只是说,“没有。”
“你看,你完全不说实话,我又如何给你分忧。”白陈笑着说,他指了下小院,“这别院中的人,本是您的元配夫人,可你却是与此人兄长的妻子勾搭上,有染,如今你让这女人成了您的夫人,你说,这难道不是你犯下的最大的错事?如果此女子的家里的某人还活着,他定然会找您复仇,可你却提也不提,你要往黄泉里赴,我是怎么拦也也拦不住的。”
这林老爷没有问白陈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他只知道白陈能调查出这些,就代表白陈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了,他瞬间跪了下来,说,“风水大师!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上,你也看在我的两位儿子的身上!他们还太小,如果没有我的保护,他们会死得很惨的!求求您!您就帮帮我吧!”
这林老爷之所以这般跪下,是因为他近日察觉到有人要找他寻仇,他好生害怕,他还不想那么早地死,他还有那么多福都还没享完。
白陈并没有答应,只是笑了下,“对不起,在下真的是帮不了您这个忙。”白陈看向左长风,“走吧。”
而见白陈与左长风这般地走了,林老爷就算是抱住白陈的徒儿的腿也是无用,白陈很快便离开这儿了。而当白陈与左长风一离开,这林老爷眼神变得狠辣起来,他让人抓住曾经的元配夫人,然后他愤怒的进祠堂,如果真的是这女人家里的人来寻仇,他就不信,那些人敢冒着死的危险来杀他!
而这时已经走远了的白陈与左长风,只是相视而笑。
刚离了林府,白陈就轻松了许多,是是非非,对对错错,与他皆无关,他只怕此事会牵连到他与徒儿,让他与徒儿无法脱身,死于非命。如今能顺顺利利离开了,他高兴极了,可高兴后,他回思先前所发生的事,摇了下头,说了句,“这林老爷的日子恐怕要到尽头了。”
“是的,师傅,”左长风停下了脚步,“师傅,你似乎很不喜欢银两。”
“何出此言?”白陈不明所以,“我当然喜欢银两,如果不喜欢银两,我岂会因为为了银两而四处奔波?”说着,白陈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笑着说,“反倒是你,你似乎一点儿也不喜欢银两。”
听到师傅这般说,左长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师傅走了。
见左长风这般沉默不语,白陈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待他们一同到这附近的客栈落脚后,白陈还没有把蜡烛给点着,左长风就突然说了句,“师傅,徒儿不喜欢银两,但是徒儿却挺喜欢赚银两给师傅花。”
听左长风这般说,倒是觉得邪门了,“徒儿,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甜言蜜语了?听起来还挺让人心暖的。”
白陈笑着就把给蜡烛点上了,火光照亮一屋。
刚坐了下来,`还没有喝两口水,还没跟他徒儿闲聊几句,就听闻外面传到了一阵“来人啊!着火了!林家着大火了!”
一听这话,`白陈连水都来不及喝,起身就到外面去,刚一到外面,就见到一片大火烧林府。
白陈连忙冲到府前,只见里面有许多哭声,这是那些下人们的声音。
很快,就听到里面没有哭喊声了,大火也渐渐地熄灭了。白陈站在此地,定定地看着这场大火,他微抿唇。
左长风见师傅这般神态,忍不住出声,“师傅,为何站定不动?”
“世间的黑与白,对是错,有时候真的很难分辨。”白陈看了眼那些正逃出来的下人们,他们个个都担忧他们家的老爷以及林夫人,可是他们的林老爷与林夫人曾经又那般造孽的事,白陈微微想不明白,他看向左长风,“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只能凭着本心走下去。”
白陈指了下自己的心,“可是有时候,心却又会告诉我,我似乎做错了些什么,我又似乎失去了些什么。”
左长风见不惯这般难受的师傅,他握住师傅的手,“师傅,你只需要跟着心走便是了,世间的对与错,从来都没有分得清楚,他们会落得今日的下场,也是他们应得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既然这是他们的恩怨,我们也就不该多插手,曾经的他们若没有犯下这等大罪,他们又岂会落得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