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祖母在盯着自己。

小娘子害羞的低头。

“我瞧着娘娘长得面善，倒是很像我的娘亲。”

小娘子一句话又让定国公夫人疼爱了几分，这黑白分明的澄澈的眸子里，分明就是对亡母的思恋啊，也是，都是王家女，自然生的样貌相似，就算是她自己，一把老骨头，小孙女只怕也从她身上感受些许母亲的气息吧。

她摸了摸小娘子的头。那滑溜溜的长发摸起来格外的润滑，小娘子这头发长得好啊，旁边的林嬷嬷赶巧地说道：“小娘子这头发生的格外的好，就像是一汪丝绸一样，老奴忽然想起当年太夫人出嫁，当时的一头乌发也是这般的美丽，我记得掀盖头的时候，国公爷啊看的都呆愣愣的，回不过神来呢？”

人老了，自然喜欢回忆一些旧事，当然，当年的金陵世家的贵女，王老夫人自然是闺中独秀，一想到当年出嫁的场景，笑意盎然。“当年我的确生了一头很好的秀发，我外祖母在我出家之前，常常为我洗头，说我这样好的头发，实在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了。当时我也是个娇俏的小娘子，懵懵懂懂嫁来了，当时国公爷才十八岁，是个毛头小伙子呢，转眼间时光过得这么快，我家的小娘子也生的这么好了。”

苏凉月赶紧往祖母身上靠了靠，害羞的低下了头。

“祖母是小娘子的时候也跟着祖母睡觉么？”

王老夫人笑道。“你确实不知，我在我的外祖母家待过很长时间，一直都是同着我的外祖母睡觉的，我的外祖母惯常最爱宠我。”

苏凉月点了点头。“阿月我也觉得祖母最宠我。”小娘子的乖巧也是让王老夫人觉得满足。林嬷嬷看着王老夫人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了，连忙笑道：“不若老夫人今晚和小娘子一起睡觉可好？就让小娘子陪您一夜，小娘子的西厢房今夜也没有什么人侍候，小娘子的贴身婢女只有海月一个人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