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一个比一个牙尖嘴利。

问完莫雨檬，矛头转向周子宁。

“请问，z，您为何带着面具出席？”

周子宁一直带着白屿送给他的纯黑面具，伤痕累累的手被他藏在裤兜里。

看起来，他是一个正常不过的人。

所以，他特立独行带着一个面具就很吸引记者的目光了。

没想到，周子宁居然主动回答了。

只是，他破旧嘶哑如风箱的声音，让在场所有的记者眼神都晃动了几下。

周子宁缓缓说道：“因为我毁容了。”

简单的六个字，平静的语调。

周子宁述说起来，仿佛在说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

可是藏在面具底下他的表情，还有藏在躯体里他的那颗心，却没有人能看见。

所有记者都沉默了。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周子宁的这句话。

甚至不知道回去该怎么报道这件事。

惊异于周子宁能如此平静坦然地说出这件事，就好像与他无关。

这真的很少见。

可是z，就是这么一个酷到没朋友的人啊……

发布会结束，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忙忙碌碌准备撤退。

可是莫雨檬却看到了后门一个缩头缩脑的人影。

还很熟悉。

她皱着眉头走过去，果然是江余。

江余穿着一身棉布长裙，清纯如许。

“雨儿姐姐，我……”江余低着头，支支吾吾的。

“什、么、事？”莫雨檬略带防备地看着她。

有话快说，他们还要赶回去训练呢。

白屿注意到莫雨檬在这边不知道和谁说话，于是走了过来。

江余眼睛的余光瞥到白屿，立即抬起头，朝着莫雨檬扬起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