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祺怕方回一个人回酒店了没人照顾,洗澡什么的很不方便。
但说到底,他无非是想和方回多待一会。
最窝囊的是,他还不敢大大方方地承认。
叶祺的每一句问候和关心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最终还是把车开到了南汀别墅,方回看着眼前这栋熟悉的房子,精致的脸庞陡然变得冷硬,一脸讽刺的朝叶祺笑,“要做也行,换个地方不行吗?”
如果说方回当初刚知道叶祺把她当做李初亭的替身时,只有愤怒和怨恨。
可这也几年过去了,她也想明白了,选择跟叶祺走的是她,死缠烂打上赶着要叶祺的也是她,整件事情算下来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方回自己傻。
她也说不上还有多恨叶祺,只是再看见他会让方回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原来的自己的愚蠢。
叶祺就像是烙印在方回心头上的一段耻辱,方回骨子里还是个骄傲的人,纵使他们俩之间还有很多甜蜜的记忆,但这回忆像一块凝结的痂,又痒又疼,时时刻刻提醒方回自己当时的轻贱。
这栋别墅正是再一次敲打了方回微微麻木的大脑。
方回大学并不在c市读的,她高考分数高不成低不就,她当软磨硬泡和叶祺闹了好久,叶祺也没有顺她的意思随便在c市报一个大学,硬要方回去千里之外的z市读美院。
方回一度认为叶祺是想趁机甩开她。
其实不然,方回上大学后,叶祺每个月都会抽空特意飞z市几次,方回周末也会回c市。
周末俩人就是在这栋别墅里,夜夜笙箫。
叶祺也不说话,抱着方回下了车,进了家门。
方回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番别墅,没什么变化。和她离开时的陈设基本无异。
“你要不要吃点什么?”叶祺把人安置到沙发上,迟疑了半天才问了这么句。
叶祺刚刚没怎么吃饭就出来了,抱着方回酒楼医院跑到现在,他有点饿了。
他紧张地问了句方回,他知道方回嘴巴挑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