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涅盘死雷(1 / 2)

惟我神尊 傲无常 1864 字 2天前

……

血海之中,蓦然间生出了一团人形血雾,随着像是在挣扎,又像是海潮在涌动的样子开始,那团愈发浓郁的血雾,化成了一个人形。

那是一个长着翅膀的人,看起来像是一个男人。他的五官一直在变幻着,很难看清他的形象倒地是如何的。

与之相对的,是一团面目狰狞的黑色人形在形成,看起来像是一个女人,背上同样也有着翅膀,却更像是蝠翅。

在这之后,又是密密麻麻诸如此类的,相继出现,一个又一个“人”在血海中飞快诞生。

每生出一个来,血云就少上一分,就淡上一分。直至所有血云消失,天空之中便出现了一黑一红两大阵营对峙。

无声的旨令下达,战场开杀,天地之间的威压躁动紊乱了起来,灵气却是朝着这上方不断汇聚。

当第一个红色人影和黑色人影相互抵消,天空之上便会发出一声轰隆巨响,一道红如血浆,粗细如成人胳膊,且带着冷金色的雷电,骤然应声落下。

“嘭!嘭!嘭……”

雷震犹如鞭炮,雷柱虽小却密集如雨,就连最外面的白衣大叔,都是被震得头颅发懵,浑身冷汗,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且不说这雷电的威力如何,光是那血海之上所显现出来的神魔相斗之象,便是足以令人惊骇欲绝。与之不断生成,仿佛有无穷尽的红黑军队厮杀相比,什么龙凤相争,什么青龙九现,就像是一个孩子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还向自家大人邀功的幼稚笑话。

那之上,一开始出现红黑两者,气势更是威猛,每每交击一次。所产生的碰撞力,便会将周围军团轰散一大群。

巨大的冲击,将空间震荡得波澜起伏,浪翻云涌。仿佛随时随地,天地都会为之崩坏!

落下的雷电,在地面留下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之后,并没有消失。

细微如发丝的血雷,从洞口中,如蛇蚁似的爬出,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所过之处,莫不是焦黑一片。

天地威压,已将方圆千里之内的空气。变得硬如僵土,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石块灰尘,也如被某种力量冻住了一般。

苍哥还想靠近看看,却没想到刚刚一步踏出他计算的“安全距离”,全身的毛发包括汗毛。便如遇到磁铁的针似的根根直竖。

他感觉空气中到处都是麻酥酥的无形雷电,这些雷电正在轻轻“勾引”着自己的毛发。猛地往回一撤,这些感觉方才消失,这时的他,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已然湿透。

“变态!怪物!”他一个劲儿地狂骂道。

哪知,这时候一道血雷“嘭”地一声。恰好落在他的门前。他的眼睛看着黑黝黝不知深浅的洞口,忽然头皮发麻了起来,大喝一声快跑,便首先带头向外跑了开去。

他前脚刚离开,洞口之中冒出一簇头发样的血雷来,开始朝着周围急速蔓延开去。其中一缕恰好击中他。

只是那么一丝,苍哥马上被电得全身焦黑,口冒白烟,变成了刺猬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挂掉。

苍哥的遭遇。已是不足为道。这么多人都没事,唯独他一个人变成了这样,这绝对只是人品问题。

和他相比,正在渡劫的陈默,才叫“怎一个惨字了得”!

此时的他,不动明王身虽已运转到了极致,但是在第一道充满灵气的血雷劈下来的时候,他金色的身躯上,便出现了细密的裂缝!

等第二道雷电劈下来的时候,他的不动明王身,基本上已经碎得不成样了。

可由于光明神树的作用,他至今依旧完好如初。

他看了看天空,由于大光明玄气和太荒奔雷道运转到了极致,他的眸子中,已是一片玉白之色,配合他这金身,看起来尤为具有神性。

这天空之上,已有一处血雾红得发黑,那是即将劈下来的征兆。

这血红色天雷的力量,强大得有些不可思议,在具备让人惊骇洞穿之力的同时,又具有抨击力和腐蚀力,幸好他修炼的是至阳至刚的大光明神诀,传承的是至凶至烈的上古太荒奔雷道,如若不然,还真得变成黑灰不可。

不过,经过前两次的雷电轰击,他突然发现,这些雷电轰击到身体之上,将自己全身血肉和经脉摧残得一塌糊涂的同时,所带来的灵气亦是紧随其后,渗透进了血肉之中,开始将里面的杂质替换出来。

更加令人惊喜的是,自己的周身的护体玄煞,虽然在这时完全如同虚设,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却随着血雷的不断击打,那些潜入自己经脉之中的血雷,竟然神奇地渗透进了自己的玄气和识海之中!

这些细微变化所带来的最为直接的后果,便是自己的玄煞开始收缩,神念开始涣散,可这之后所带来的效果,却是玄煞开始发生了一丝丝质的蜕变,神念开始进入了一种新的境界。

也就是因为如此,陈默方才会继第一次之后,再被劈上一次,以他的身手,无疑是可以躲过的。但这血雷无异于大补药,浪费了岂不可惜?

“轰隆隆……”第三道血雷冲天而落。

陈默金色的身体上,一阵凝白色的光芒乍现,挺起了胸膛再次硬接了上去。

“嘭!”他金色的身体,瞬间如琉璃破损,蛛网般的裂纹旋即蔓延全身。

陈默只觉重锤击鼓,全身被敲得气血翻腾,心神差点失守。

这一睁眼,这才发现他的胸口已然血肉模糊,不动明王身的裂缝之中,血色的雷电再次如预期想象中的那样渗透进了身体。

效果比之前虽更加强劲,但是威力也要比之前更加强悍。

一阵细微的思索后,他突然发现,自己把情况想象得太过于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