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那只是我在换衣服。系统给的换装器还挺好玩,每次都会给搭配打分。”莉莉丝笑嘻嘻地说。林应琛一时有些发愣。所以那时候他们一个在睡觉一个在换装?还玩打分?
“我悄悄跟你说,我每次换都能得高分有时候还可以有勋章。我祈哥就不一样了!他在这方面格外有天赋!”
林应琛感觉都旁边的魏祈身子僵了一下。
“祈哥这么全能?”
“可不是吗!每次都过不了关的技能是谁都能随随便便点亮的吗?”莉莉丝没有接收到魏祈的低气压接着分享魏祈的黑历史,“我上次不信邪随便叫一条狗摁几下,那分都比祈哥高——”
“莉莉丝,”魏祈额角冒出青筋,耳尖微微泛红,“我需不需要帮你把被当成女装大佬疯狂追求的事情分享一下?”
莉莉丝二话不说直接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我错了!祈爸爸!”
林应琛:……
谢栗:……
莉莉丝:能屈能伸才是真大丈夫。
魏祈:系统前线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所以排行榜第一都是这样的吗?
这个世界果然与众不同。
大雾不如幻觉时的那般浓重。林应琛一伙人慢慢走近圆盘。
圆盘中央和与四条小径相连的地方有东西摆放在那里,等到他们再走近一点,才发现那是人骨。
“左右边是手骨,上下两边是腿骨,而正中央是躯干。”一个面色儒雅的东方男人站在林应琛后面对林应琛说,说完转头对林应琛说,“在下余思理,本职医生。”
林应琛这才发现原本待在屋内的一群人追上了他们,转念一想,他们的追随似乎也是合理的。他看向一边垂眸把玩着剑蕙的魏祈——毕竟有排行第一的人在这里,安全指数便蹭蹭往上了吧?
“骨架很小,初步鉴定应该是小孩子的。”余思理蹲在骨头面前边细细打量边说道,“除了头骨,身体的其余部分都在这里。我猜这应该是一个小孩子的骨架。上面有利器划过的痕迹,暂时无法确认死因……”
林应琛没有再听下去,而是在想余思理话里的那一句“是一个小孩子的骨架”——如果这个说法成立,那么自己三番五次看见的人和听见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林应琛正欲开口说出自己的疑惑,手背上却覆上了一片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没有停留很久就离去,却成功让林应琛口中的话顺着喉咙滚了回去。
“凭骨架小和尸体部分差不多完整就说是一个小孩子的尸体,余医生似乎有些武断了。”林应琛看向那片温度的主人,正是享有美名的魏祈。
“恕我直言,余先生,虽然我不是职业医生,但我还是有能力看得出来这些尸体碎片明显不属于同一个人。”魏祈手握长刀,眉目依旧有着慵懒的弧度,身上的气势却愈发凌厉,“余先生这样随便带节奏是看不起我,还是自认为实力不错想要carry全场呢?”
林应琛看见那个医生在这种咄咄逼人的质问**姿染上了几分狼狈,半天说不出话来。
良久,人群里那个一开始和别人吵架的矮矮壮壮的男人才出来打圆场,“人总有脑袋犯晕的时候嘛,大家就多体谅体谅,毕竟忙活了一晚上什么也都没有查出来,累都要累晕了。”
魏祈没说话,只是扭头就走,连声招呼都没打,留给了余思理和矮壮男人无尽的尴尬。
“感觉那余思理倒是挺可怜的。祈哥这样做也不是很好吧……”谢栗在一边小声嘀嘀咕咕,心里以为林应琛不会回话,谁料下一秒林应琛接过了话头,“魏祈做的很对。”
“这是一个整体性要求很高的世界,只要有一个人传达信息错误,那么就有可能让我们所有人死在这里。”
“余思理作为一名外科医生鉴别骨骼的能力应该还是有的吧?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要给大家传递错误的信息呢?”林应琛双手插入卫衣的衣兜也扭头往后走,“而且魏祈的说法确实没错,人骨应该不止一个人的。”
等到和谢栗回到城堡里面已经八点四十五分,离十点整还有一个小时十五分钟。林应琛看见魏祈再次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心无旁骛地睡着,丝毫感觉不是在生死未卜的游戏副本里,而是在自己的房子里。
林应琛做不到心像他那么大,就开始观察宴客厅,一层楼就是宴客厅了,地上铺满华贵的毛毯,四面都是通透的落地窗,窗外的层层雾霭里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死死盯着林应琛,令他感觉十分不适。
林应琛踏上二楼,二楼走廊的烛台全被点燃了,虽说不算明亮但视线暂且清楚。
二楼的走廊尽头是露台,可以全面地看清圆台上的一切动作。而二楼的房间只有佣人房和洗衣间。林应琛推开佣人房的房门,伴随着“吱呀”一声,里面的光景尽收眼底——房间里摆放了好几张床,床铺散乱,像是有人匆匆离开来不及收拾。
桌子椅子倒翻在地,一片狼藉。林应琛正想离开,却被地上的痕迹吸引住了。
佣人房的房间没有铺上昂贵的羊毛毯,而是打过光的实木地板。而在光洁的地板是有什么重物划过遗留的痕迹。
肯定不会是佣人留下的,佣人的职业素养不会允许他们有如此不小心的时候。那会是谁呢?
“啪”,玻璃窗忽然被吹开,冷风瞬间灌了进来。林应琛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并不是因为冷风,而是因为耳边的声音,不是女孩子的童声,而是相对温柔的男声——
“我们所畏惧的是我们无法抵抗的。而我们的生命被赋予又被辜负。”
“请,救救我们。”
“咚咚。”关上的铁门被人轻轻在外面扣响,林应琛抓起趁手的工具正想要推门而出时,却被门外的声音止住了“琛哥,你在里面吗?快十点了,我们应该——”
“咚——咚……”楼下的座钟整整敲了十下。林应琛听见有人拖拽着什么东西出现在这座城堡的某一个角落,他冲到圆窗前透过生锈的栏杆朝外看去——圆盘的骨头消失了。
杀戮的夜晚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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