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山呼出的热气烧的宋真意耳朵痒,他偏头躲了一下。时刻记得卑微的自己不配得到顾砚山对卫潶那样的友情,目无表情的说:“渴了就喝水,累了就休息。”
顾砚山动作一顿,慢慢放开了擒住宋真意的手:“你去哪里?”
“我去给其它运动员递水。”
顾砚山看着宋真意的背影,长跑前的不痛快劲又出来。
林中阳陪顾砚山慢走,身边的人气压低的他想逃跑:“怎么回事你俩?从哪儿开始不对劲的?”
顾砚山摇头:“我不知道,昨天开幕式的时候还好好的,还递眼神给我替他解围。昨晚晚自习到今天就这样了。”
林中阳劝道:“你在他心中肯定很重要,比你想象的还重要,你的一点小细节就可以影响他的情绪。”
顾砚山背后的尾巴摇的飞快。
前后情绪差别那么大,林中阳不由叹:这酸臭的爱情。但他还是说:“不过我觉得他对你没有一点爱情的欲望。”
顾砚山的尾巴倏的停住,垂下来。
“所以我就很奇怪啊!他对你没有爱情,又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占有欲和在乎?”
顾砚山隐隐约约猜得出原因,当局者迷,他问:“你就说怎么办吧?”
“那当然是刺激他啊,告诉你是gay,告白,亲吻。让他知道你不仅把他当兄弟。”
顾砚山微不可察的皱了眉。
林中阳说:“你不愿意告白,是怕失败了朋友都不可做。那你就试探性亲他,或者做类似稍微过火的动作。看他反感不,反感你就别告白了,不戳破这层窗户纸还有可能做朋友。不反感的话就可以乘胜追击。不然你按追女孩子的套路来,吃饭看电影,他永远不可能开窍。”
顾砚山还是不赞同的脸色。
林中阳说:“哥哥欸,你表达心意的方式不可能永远跟白开水一样吧?除非你甘心这样一辈子。”
顾砚山当然不甘心。只是他心中有纯洁到可耻的想法,他不好意思给兄弟说。宋真意是他捧在手上怕碎了的宝贝,不是他挥舞爪子试图捕捉的猎物。
他不敢肯定会一辈子爱宋真意,但他敢肯定以后再也不会碰上他如此有不忍之情的人。
他回林中阳:“白开水就白开水,我宁愿是白开水,也不愿意是汽水,气味儿太大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