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得空往华海夫妇那边瞧去。
一段时日不见,两人头顶的黑气更加浓郁,华太太眼角一条长长的口子,看着略不忍直视,随即问道:“华太太,您脸上怎么回事?”
华太太咬牙切齿:“就是上次那熊孩子给砸的,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好。”说着,长长叹了口气。
女人嘛,都心疼自己这张脸,如此飞来横祸疼倒是其次,伤口一直不见好转才叫人着急。
易天再瞧了眼,心下了然。黑气一直往伤口里钻,能好得了吗?
这回不待他说什么,便有人从双肩包里取出一个小碗,递到他面前。
易天顺手接过来,摸出一粒丹药,在碗里倒入几滴水,化成半固体的药糊状,递给华太太。
他笑着:“华太太,这个摸在伤口上,两天就可以痊愈。”
大师兄、五师弟:“……”
虽然他们现在对偷偷摸摸成为画符大神的三师弟(兄)不满,但对这位骗过三师弟的丹鼎派小道士更加不满。
他们师兄弟平时怎么着闹脾气都行,但决不允许外人欺负。
更何况这个小道士现在还故技重施,在他们眼皮底下骗人。
大师兄还顾着同行面子,只沉着脸,五师弟性格直爽,当场便冷哼一声,发作出来:“这位丹鼎派的道友?你该不会看不出来华太太的伤口处有大量阴气汇入吧?要想伤口愈合,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阴气彻底驱除!”
他这话说得铿锵有力、自信满满,抬起下巴,鼻孔向下,浑身每个毛孔都透着名门大派的气派和风骨。
只不过话音刚落,就见那毛茸茸的短发小道士伸手,吧唧一下将指尖黑乎乎的一团药泥糊在华太太伤口处。
五师弟皱眉:“你这个小道——”声音戛然而止。
他清楚地看到,那涂在华太太伤口处的黑药泥,跟一堵墙似的,横在伤口与黑气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