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拉着沈蔽日的手伸了下去,沈蔽日想要抽回来,被他压着不让动。直到沈蔽日的脸又渐渐红了的时候,他才道:“你踢了我两次,知不知道我都快痛死了?身体痛心也痛,你说,要是踢残废了你以后怎么办?是不是该想想怎么补偿我?”
他一说,沈蔽日就想起了上次吵架的时候,当时自己是用力踢了他。虽然有担心过他的情况,可后来他就这么下床出去了,想来也不严重。于是嘴硬道:“你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他说的犟,却心虚的看向一旁。俞天霖不乐意了:“我那是硬撑的。当时在床上躺了半天你都视若无睹,你既然这么狠心,那我不走还有什么办法?”
“我不是故意的。”沈蔽日解释道。想着那时确实是自己不对,他终于转回来看着俞天霖:“对不起,没把你踢伤吧?”
俞天霖等的就是他服软的时刻,腰一沉就整个压在他掌心里了。沈蔽日的呼吸一顿,心慌了,急忙捂住俞天霖要伸来的嘴:“别闹,这是在医院!”
俞天霖没有说话,就这么低头凝视着他。那双俊朗的眼睛里少了不正经与疏离,盛载的,是对他满满的温柔情意。他被这样凝望着,手指又开始发抖了,心脏也失控的撞击着腔壁。他很想找点话题来分散这种感觉,但俞天霖没有给他机会。
撑在他身上的人就这么压了下来,让这个吻隔着他的手背与手心,悄然融化在了心间。
这个连碰都没有碰到的吻却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感受都更猛烈。俞天霖在他掌心间厮磨着,用唇瓣一点点抚过他的软弱,而手背上则是他自己留下的触感。这种感觉就像这段无法公之于众的感情,在拼命压抑的同时,又被对彼此的渴求折磨的难以忍受。
他知道,其实在这个人渴望他的时候,他也早已离不开这个人了。
沈蔽日终于抽开手来,拉下俞天霖的领子,把这个无法触碰的吻变成了再没有缝隙的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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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他们亲了很多次,总是刚平复了呼吸俞天霖就又来纠缠了。他也没像以往那样逃避,而是尝试着认真回应。直到俞天霖又开始不老实了,他才喘着要把人推下去。
俞天霖扒着他不放,他高烧刚退,折腾到半夜的时候就困得不行了。最后半推半就的被俞天霖抱在怀里,在那张窄小的单人病床上睡了一夜。
这一觉是他最近这段时间来睡得最好的,但他还是做梦了。只不过这个梦有点一言难尽。
不知是不是俞天霖跟他说了生孩子的话题,明明只是随口胡诌的,居然会跑到了梦里。
他记得自己刚跨出商会大门,迎面就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从车里下来,笑吟吟的朝他走来。
那人比他还高一些,偏偏做了一身女子的打扮。大红襦裙随着步伐摆荡,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脸上还擦着红红的胭脂。一走到身边就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亲昵的把头靠在了他肩上。
沈蔽日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待到那人把他拉回车上时,他才反应过来,这个梳着发髻的人长了一张俞天霖的脸。
沈蔽日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就见俞天霖拉着自己的手伸到肚子上摸着。他这才发现俞天霖大着肚子,看着就像要临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