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秦蔚然恢复了笑容。
“我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严格来说,他也是我的仇人。你不用担心什么。”
她一向敢爱敢恨,要不是多年前家中变故,她或许也不会经历那一段格外难熬的日子。即便在出国之后得知陆之尧费尽心思去调查,她的心还是一点点的冷了下来。
覆水难收,说的就是这个吧。
“我不怀疑你的决心,陆之尧向来心狠手辣,我是担心你的安危。”秦蔚然握住了她的手,眼神略微复杂。
秦姝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我没事的,蔚然,不要贸然行动,免得打草惊蛇。”
“我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怀疑我什么,但我并没有完全将往日的痕迹抹去。所以事情一旦败露,我不愿拖累你们……”
还没等她说完,秦蔚然便打断了她的话,“不要说拖累,同生共死,患难与共。这是我们当初说好了的。”
秦姝半晌没有说话,只是喃喃着,“患难与共吗……”
真是讽刺,一个不相干的人毅然坚决地救她于危难之中,而那个有着合法身份的男人,却从未正眼瞧过她。
车子到达守林人的小屋时,夜色已深。
“有人吗?有人在吗?”秦姝开始敲门,她多希望能够在这里听到弟弟的消息,在弟弟失踪后的每晚,她都无法入眠。
片刻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打开了门,“你们是……”
“老人家,我想问问你四年前有没有见过这个小男孩。”秦姝将薛亦泽拿出来给他看。
老人拿着照片看了半天,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可不一会儿,从屋内又出来一个小伙子,身上衣服破了点,但脸上倒是挺白净。
“爸,该吃药了。你在跟谁说话?”小伙的手里拿着一个药瓶,看到秦姝与秦蔚然后,并没有惊讶,只是皱了皱眉,“你们是……”
“谁也不是,我们来问点东西。”秦蔚然抢答道,一面将薛亦泽的照片抢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就走。
秦姝感到奇怪,“怎么回事?”
“那不是他儿子。”
“啊?”
秦蔚然迅速发动车子,往回开去。
“老人家中只有他独自生活的痕迹,但那个年轻人的穿着想告诉我们他在这里长期居住。这是矛盾的,可能有人已经对我们起疑心了。”
秦姝默然,国内危机重重,她的确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就盯上她。
“总之先回家,从长计议。”秦蔚然说着,却是拍在了方向盘上,似乎是在懊恼。
第二日早晨,秦姝还没有起床,女仆却慌慌张张地开始敲她的房门。她起来一看,才知道大事不好。
电视里的秦母闵素蓉容光焕发,跟寻常倒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想必大家都非常疑虑,我为什么会举办这次发布会。首先,我要申明。我接下来所说句句属实,并且迟早会拿出证据来给大家看。我的长子秦蔚然疑似受到嫌疑人的影响,从各个意义上来说,他都不再具备管理的能,我将出任秦氏代理总裁一职,直到我的丈夫秦先生找到好的继承者。
此举实属无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护,以及对犯罪者不齿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