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千越心中也有些震惊,太好了,祝一鸣没死,看着这桩案子有转机了!
定了定心神,他问道:“祝一鸣,关于江南盐运走私的案子,你有什么要说的?”
“回皇上,这件事案子与庄严庄大人无关。罪臣之前所做的那些事都是受人指使嫁祸于他!”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祝一鸣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索性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既然你说你是受人指使,那么指使你的这个人是谁?”夙千越紧紧盯着他问道。
祝一鸣的视线在周围的大臣身上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宁国侯,荀匡!”
荀匡心头倏地一跳,怒声喝道:“荒唐!本侯何曾指使你嫁祸庄严了?!你不要信口开河!”
“宁国侯既然问心无愧,何不听听他接下来怎么说?”纪云峥在一旁淡淡道。
荀匡脸色变了几变,几乎要站不住,但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不能自乱阵脚,何况,嫁祸于庄严的事原本就不是他做的!如此想着,荀匡便也冷静了下来,不再与其争执。
祁辰和纪简在听到祝一鸣指控的那一刻,两个人齐齐皱起了眉头,原来祝一鸣所说的主谋是荀匡!可若是这样,那他为何一直坚持要到了皇上面前才说出这件事?难道仅仅是因为忌惮荀匡宁国侯的身份?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祝一鸣当众详细陈述了自己和荀匡如何里应外合插手江南盐运,又是如何派人追杀陈平,杀害农户一家灭口,后又故意留下那块紫罗兰玉佩,把线索全部引向庄严的经过。
一桩桩一件件,说得真真切切,让人不得不信。
“怪不得这宁国侯一直叫嚣着要处置庄严,原来是贼喊捉贼!”
“可不是嘛?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江山社稷考虑,全是信口胡诌!”
祝一鸣的突然出现和当场所述的口供使得事情出现了惊人的逆转,官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鄙夷的目光无一例外地看向了被孤立在中间的荀匡。
听着祝一鸣的供述,荀匡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祝一鸣疯了!
“不可能!你不是祝一鸣!祝一鸣已经死了,你一定是冒充的!你说,到底是谁让你在这里信口雌黄?!”荀匡突然狠狠瞪着祝一鸣怒声喝道。
“噗嗤,宁国侯,我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你污蔑我表哥是证据确凿,别人指控你就是信口雌黄,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元青砚这话说得毫不客气,荀匡被他抢白了几句,忍不住替自己辩解道:“这些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总不能凭他几句话就定了我的罪!”
祝一鸣冷眼直视着他,目光如炬:“荀匡,我既然敢说自然就有足够的证据!”
“证据?呵呵,那你倒是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啊!”荀匡冷笑不已,仿佛笃定了他拿不出证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