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收好文件,静静地背起包包,她皱起双眉,心里悲叹不已,右手一直放在腹部上。
男人与龙野拓原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搂过女人领着几个手下走了,啪哒啪哒地踩着地板,走到门外时,他突然停了下来。
“对了,龙野先生。”男人的声音低沉严肃,“我的名字,是沈易然。”
不等对方回应,他便再次领着一群人走了,不久后脚步声便消失了。
沈易然。
沈家的人。
龙野拓原对于对方的身份也只是想了想,他暂时呵了口气,在重新恢复沉默的房间里看着钟书绮。
钟书绮仍然就着方才的姿势倒在病床上,他双手紧握着白色床单,身体微微抖动,眼角溢出透明的液体来,濡湿了被子。
“宝贝。”大步走了上去,龙野拓原轻轻地叫了他一声,坐在床上,“腿伤怎么样了。”
钟书绮避开他想抚摸自己的手,将脸埋进被单里,许久之后才传出哽咽颤抖的声音来,“你还来做什么,我们已经没任何关系了。”
龙野拓原一愣,伸过去的手僵在了半空,看着这样的钟书绮,他的心里无比纠结复杂,但双眼却透出阴冷的光芒来,他牙一咬,将钟书绮扯了过来,两指捏住尖美的下巴,龙野拓原看着对方满是泪痕的脸孔冷笑起来,“宝贝,你真是翅膀硬了是么,不久前居然还敢跳楼逃出来,现在还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以为我真是为你而来的么,我是为了工作,而不是你。”
语罢,钟书绮眼中的泪水也滑了下来,对方一怔,满目悲哀,看得龙野拓原心里愈发疼痛。
“拓原。”钟书绮咬着下唇,骨折的腿因为对方的扯动而再次弄疼,他抹去脸上的泪水,“我已经求过你了,不爱我就放了我,我已经很累很累了。”
没有上次的苦苦哀求,钟书绮用的是很疲乏很悲伤的语气,他看着龙野拓原冰冷的双眼,缓缓说着。
爱又能怎样,对方终究不爱自己,他做得再好也换不回一点爱。
“宝贝,发发女人脾气也该适可而止了。”龙野拓原按压住内心的疼惜,他拉过对方,将僵硬的柔软身体按在怀里,对方愈要逃离,他却愈要束缚对方,用的却不是爱,而是恨与哀,“我说过,你敢逃我就打断你的腿,现在看来,你是逃不掉的,所以最好别说些让我生气的话,乖乖的听话。”
内心很依赖龙野拓原的怀抱,但此时的钟书绮却感到格外的心寒,他
咬咬唇,拼命忍住泪水的汹涌,用力推开龙野拓原,钟书绮一不小心便翻下了病床,跌坐在地上全身颤抖,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