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更加想念。
顾恒看了沈子清一眼,心里似乎能将他看穿一般,他露出讽刺的笑容来,然后当着大家的面将红色锦盒打开,里面嵌着的是那枚银框刻了细致花纹英文,掌心型的间部依旧是价格不菲,历史悠久的蓝宝石,高贵气息一览无遗。
“不提什么手段,现在戒指在我手上。”顾恒势在必得般的露出报复兼胜利的笑容,“各位叔公叔伯,我想你们应该明白怎么做吧,继承者的位置该怎么办,你们心里有主。”
座下的人还是唏嘘不已,交头切耳激烈讨论着,白发老人转脸看着沈子清,面露失望,充满褶皱的苍老脸孔沉了又沉。
眼看大势即将逝去的情景,曾雪丽咬咬牙,她回头盯着顾恒,耳垂上的红宝石耳钉闪闪发亮,“戒指在你手上又如何,你现在是姓顾,不是姓沈,你想以一个外族的身份来继承这个家族吗?”
激动的她被沈晨风拉住了,沈晨风也是意味深长地看着顾恒,镜片之后的双眼闪现着别样光芒。
顾恒一见她反驳,心里就觉得不快,他沉下脸色,严肃且沉痛地道,“外族身份?就因为我是我父亲的情人所生,所以我就是所谓的私生子,什么都得不到,所以婶婶你就有权利赶走我们母子俩,就有权利维护那个难产而死的正室的地位?所以婶婶今天才有权利坐在这里指责我是外族人?指责我姓顾不姓沈吗?!”
啪地一声,顾恒双掌猛然拍在桌上,双眼里都是怨恨的光芒,他狠狠地瞪着曾雪丽,巴不得立刻上前将她撕成两半似的。
曾雪丽对他的母亲造成太多的伤害,甚至伤害到了自己,所以,他恨这个歹毒的,一心只为地位的女人,顺便连那个自己应该叫哥哥的沈子清也一并恨了许久许久。
他们一家人都该死。
他们欠他的一辈子也还不了。
提及旧仇旧恨,整个会议室里立刻就蒙上了一层诡异的沉重感,座下的一群老头都纷纷住了嘴,甚至是地位极高的白发老人也没有多说什么,曾雪丽自然是倍感尴尬和恼怒,幸好身边还有个安慰自己的沈晨风。
“抱歉。”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太多情感,顾恒忙收起怨恨的目光,歉意地笑笑,他向后靠着椅背,“个人情感我不会带到会议中来,至于我是顾恒还是沈恒,你们怎么想就是了,各位叔公叔伯,如果没有意见的话,我希望,此后无论是朝阳,还是若水,我都是最大的股东,毕竟爷爷的遗嘱里,我父亲才是直属继承人,他在没来得及继承之时便离世,我只是想要回这一切而已,当然,有意见的也可以提。”
他给手下使了使眼色,那人便把戒指承给了一中年男人,一群老头子传看着戒指,确认不假后都不知该如何反驳,在他们脑海里,早就深根蒂固地扎着丝丝传统思想,先人的话必须死守到底,所以当顾恒捧着戒指时,就算有维护沈子清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众人所犹豫时,沈子清身为即将被夺走地位的当事人,却不表任何观点,他看起来漫不经心,思绪不在会议之上,看得曾雪丽差点没跳起来教训儿子,因为在她眼里,沈子清根本就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他的心机和城府重得可怕,甚至自己也会有感到发寒的时候,而如今他竟在会议上沉默!
这一切的矛头,直直指向的就只有一人,那就是苏遥!
曾雪丽很不明白,那是个普通的男人,极为没有教养的下等人,怎么会有资格让自己的儿子丧失斗志!
沈子清怎么可以为了个男人而动心,甚至丢魂落魄!
会议室的气氛开始僵硬,白发老人看着手里闪闪发亮的戒指,暗自叹了口气,他看着在座的人没有一个有勇气吱声的,心里也就被自家兄长的遗言带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