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豆有点着急。
贺展书自我反省,这个孽缘的梁子啥时候结下的?我没干啥对不起他的事儿吧。
“我们俩没见过。”
“见过!”
有吗?贺展书不记得。黄小豆斩钉截铁呢。
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旧的边边都毛了,经过手机一拍都有点失真。
一个身体还没有彻底长开的青葱少年身边一个叉着腰瞪着眼的圆滚滚小屁孩。
贺展书一看还真是青春期的自己。
“你看,我们还一起拍过照片呢。我,七岁。”
黄小豆指指那个小屁孩,再指指他自己的鼻子,一个人。
贺展书搜遍记忆去找,他们俩之间差八岁,也就是说那年他十五。
他很早就和爷爷学习鉴宝了,那一年爷爷辗转收了一个宝,一个清朝玉香炉。
古人的手法技艺有些是现代人无法比拟的,一个香炉像个小香瓜那么大,通体透明上好玉石,双耳圆环,炉盖上还雕刻镂空的繁复花纹,玲珑剔透,点燃熏香还能用。精致得很。
但是这个玉香炉受损了,双耳圆环的一侧已经炸裂,这玉石的格外小心,需要修复。
恰好是暑假,他爷爷就带着他去找黄爷爷,黄爷爷也是研究古董,会鉴宝会修复,他就在黄爷爷那边听两位长辈交流感情说各种技法,受益匪浅。住了好长时间。
那时候黄小豆就在黄爷爷那里,那时候也不知道他叫啥,就听黄爷爷喊他豆子,还以为是歪名好养活,取个狗剩子能平安长大呢。
谁知道他们家这么实诚,干脆叫黄小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