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展书的手顺着黄小豆的头发摸到他的耳朵，耳朵都烫了，害羞了。知道不好意思了。小孩儿嘛，作精胡闹出丑了，力图镇定还是掩盖不了内心的羞耻感！

别逗他了，再气跑了。

捏了捏黄小豆的脖子，像是安慰，黄小豆脸有点发红，故作的高冷消失，贴着贺展书站着可乖了。

又把灯关了，把手机放里边，在笔筒上盖上盖子，都以为会有光斑传出来，但是真的没有一丝的亮光透出来。

“一般情况下是刷了胶！”

黄小豆说着。

“就比如我那个梅瓶，那是我爷爷捧回来的碎片，还好是一片不少。拼接以后我就用很小的锉子砂纸磨缝隙边缘处，然后再刷一层胶，这样就能把缝隙给堵上，从外边仔细地摸就能摸到缝隙的地方比其他的地方手感薄。我那个梅瓶瓶口太小，手伸不进去，只能从外边磨。笔筒比较粗，我估计是从内部打磨的，又刷了一层胶。只要拿到机器扫描一下就能看得出碎片的拼接痕迹。”

黄小豆转头对服务员说去拿一盒火柴、

“所有后天涂得漆料都有味道，也经受不起专业仪器的鉴定，只要一分析都能鉴定的出。不用仪器的最简单方法就是闻一闻。”

黄小豆接过火柴，擦燃一根丢进笔筒里，把盖子盖上。

里边的火柴慢慢的没了光亮，盖子打开，示意贺展书闻一闻。

“这种胶是植物提取的，水溶以后粘合力非常好。一般瓷厂都用植物胶做瓷器里的增强剂。但拼接的话用量肯定大，稍微有一点点味道。你闻闻是不是有松油味道？”

松油遇热会有一点香气散发出来，仔仔细细的闻分辨一下稍微有一点这种香气。

“我听我爷爷说过，就是造假的怎么造呢？残片，残的只剩下一半，但是可以根据这一半来画出完整的图形，就造一半的假，用假的跟真的拼在一起，这就是一个怎么用肉眼手感去鉴定都鉴定不出来的东西，除非上专业仪器，但是专业仪器鉴定出一半真一半假呀！像是一些修复文物的老师傅就是这么修补的，修补以后人家不会出售，会放起来展览。这就是直接出售了，比较小一点的古玩店不可能有专业设备，就会被打眼！”

贺展书明白了，这就是一个拼图，拼到多一半的时候，发现边角的地方拼图片不够了，那就自己做一些拼图片，凑整一个整体。在经过描绘打磨做旧，就是一个拼凑出来的古董。还能以假乱真。

“残片比完整的古董多得多。”

一位老师傅低语着，所有人都脸色一变，也就是说，有一个非常大的造假窝点弄出更多这种让专业师傅专业设备都难辨真伪的赝品！

就像墨斋抽走一半丝线做成的古画一样。

“牛啊！”

田清宇溜须拍马屁的对着黄小豆挑大拇指，别看出场有那么点诡异，专业起来也很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