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了,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不知其身份,也不见得有多大来头,拉拢也是无益。
慕槿自动忽视贤安王话里的阴阳怪气,也不知道他心里在叹什么气,眸光淡淡收回瞧着走过来的人,神色清冷。
“慕大人在此,本王也不会干预此事。”宁安王停下脚步,立在慕槿身前,紧盯着那双眼,冷淡道。
一袭紫衣绣袍修饰着挺拔的身躯,更添几分气魄。棱角分明的脸上写着冰冷二字。
“只是,本王觉得实在是疑惑,想要仔细地问问你。”宁安王负手而立,语气冷冷。冰沉的眼神看着面前女子,一副不怒而威的模样。
不容慕槿开口,宁安王便继续说,“一,这件事与你有何干系,慕府训人乃其私事,外人插手有何居心?”
慕槿淡淡抬眸,冷瞧着他看过来的目光,朱唇缓缓轻勾,未答话。没干系就管不得了么?
“二。”宁安王见她无言以对,说话也更冷然了,“官家贵胄即便犯了事,违了礼,自有刑典审判训诫,私自伤人已是与国法背道而驰。谁给你的胆子,违典背法?”
这个问题,听上去似乎比前面那个严重了些。慕槿静静思索者,依旧没有慌乱无措之色。
看来上次一事在云盏那里吃了瘪,秦桓估计把法典给吃透了,说起这些来条条是理。
为了慕晗烟,他倒是甘愿替她出头。这情谊,外人自是没法比。以后若是她真嫁进了宁安王府,少不得会受多少脸色。
毕竟,若是谁自家夫君心里装着别人,又哪会给多少好脸色。下面的人自然踩高捧低,不知要吃多少亏去。
细细想来,慕槿觉着解除婚约一事要越快越好。想到这又不免想起了一个人,云盏,他真是挖了个坑让她跳!也不知这以前的慕槿何时得罪过他,让她陷入这局难以脱身。
停了片刻,耳边又传来那道冰冷的声音,“其三,随意污辱国公府门第,蔑视权贵,不可为而为,百姓都知的道理,你不见得蠢笨会连这个也不懂,那便只有故意为之了?”
周围之人也顿时噤了声。显然没料到惹了此事会有这些麻烦,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
闻言慕修苑也拧了拧眉,一副思考的模样,宁安王这些问正中要点,若无确切的言词,很难回答。
“看,我就说宁安王袒护晗烟小姐吧!”
“啧,那以后槿小姐嫁过去岂不脸上无光?”
“谁知道呢?”
慕槿听此,自然也知秦桓是真的信了慕晗烟的话,不然也不会问她最后一个问题。
静了半响,她也丝毫不惧,一双淡如水的眸子扫过宁安王,缓缓开了口。“宁安王一面之词,如先前一般,着实可笑。”
耳边又传来这两个字,宁安王眉梢不禁抽了抽,似是听不得,脸色也沉了沉。
“若说此事与我无干,那我是吃饱了撑的理会这些做甚。”慕槿一眼淡淡道。也不去看宁安王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
她偏了头,看向皱眉不展的慕修苑,十分有礼地说,“慕大人,琉莺小姐惩戒这小丫头之时弄坏了我祖传之玉,我本想寻人找个说法,可琉莺小姐并不配合,未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