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兔子一样,乱蹦乱跳,不知道停在哪里。
屋内陷入寂静,无人说话。
良久,头上传来一声低笑。更是让她面红耳赤,嗔怒郁闷地问,“你笑什么?”
她不好意思地开口了,他竟还嘲笑她。
算算日子,也该来了。只不过,昨夜淋了雨,现在腹部隐隐有些不适。估摸着,这床单已被她弄得很脏了。
想想这是谁的床,她更是羞得不敢抬眼。此刻只想将脑袋埋在被窝里,不再出来。
想她杀敌不手软,拿枪握剑不手抖的人,竟也有羞涩难当的时候。
“可好些了?”他见她如此姿态,眉心淡淡蹙着。不由拂袖坐下,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放在她腹部,轻轻地揉搓摩挲着。
想来,她也觉得不大舒服。不然也不会蹙着眉头不肯放松。眼里的担忧合着温柔,语气低缓地关切。
慕槿摇摇头,不说话。
他的掌心很大,也很暖。揉着肚子,确实好些了。只不过,他这样做,让她的脸越发地烫了。
“我要换件衣服……”半响,她低闷地说了一句。手被撺着,在他手心不安份地动了动。
再担心,也不由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
云盏动了动唇,点头,“好。”
“砰砰”门外响起敲门声。
“相爷,宁安王来了。”
云盏眸光微烁,淡应道,“知道了。让他去书房等着。”又偏头,看向床上的女子。慕槿见此,也忙不迭地推搡着他点头,“你快去罢。”
这连推带赶的样子,他看着不禁气笑了。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我娘常说我没良心,我看有人比我更没良心。”
言罢,替她拈好被角,唤了丫鬟进来吩咐了几句。这才转身出去。
慕槿任人将衣服穿好了,才松了一口气。
“郡主,这是红糖水。方才相爷走的时候吩咐我们赶快下去熬的。”丫鬟举着盘,放到她面前。
旁边,还摆了一块东西。
见她的目光往上面瞥了一眼,丫鬟也连忙解释,“郡主,这是相爷走之前让奴婢们准备的,他说您还要在这儿待上些时日。”
这不是什么神秘东西,而是女子用的月事布。听人一说,慕槿不禁蹙眉,脸上微热。
他真是什么都想到了。
喝完药。慕槿便抬手揉了揉眉心。觉得脑袋有些沉闷,像被头脚倒换了一样,头重脚轻。看来昨晚的雨,呛得她不轻。
都歇了一晚了,还是不大舒服。
不多时,稍作一番整理,丫鬟不由分说地给她套上一件厚厚的貂裘,才陪着她去莲柚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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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她身体如何?”
宁安王沉着眉,冷声问。
昨晚,她晕了过去。而他想来相府探望,却被拒之门外。心底里着实有些气怒。此刻却也不得不压着。
“有劳关心,本相照顾得很好。”云盏低缓地道。
“那你不明白,将她弄入你府中,一夜未回国公府,对她闺誉会有多受损吗?”宁安王提及此事,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此事不劳你费心,本相自会处理。”云盏不紧不慢地回着,“你前来此,只为说这个?”
宁安王见他如此姿态,眸光冷了几分。却又不得不强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