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出手,没想到一查便查出这样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安阳侯夫人,本就是个不简单的女子。也不可能无缘无故陷害她。
唯一有牵连的,也只有素和。
只是,却没想到安阳侯夫人还与他国有来往。虽然现下没有什么动作,信件上也只是她的人截来的皮毛。但始终是个隐患。
“慕儿。若我娘真的……”素和怜玉清眸微烁,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到时候,还请你放她一马。”
她能查到这些事,实力本就不容小觑。但她没有将他娘亲的信件公之于众,也是念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素和,你不必说这些。你是你,她是她。你并未想害我,我自是不会怪你。只是,有的时候,我也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不希望在这之中,有谁阻挡。我们是朋友,也希望,可以走到最后。”
做一辈子的朋友。
慕槿看着他,这是第一次她同他这样推心置腹地同他说这样的话。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我知道,你们母子二人撑起安阳侯府,并不容易。你有你的苦衷,也有你必须去做的事。谁又没有呢?”
是啊,谁又没有呢?
想必,她并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只是借此,同他讲明这些事。她是个聪明人,想的东西,也会比常人多。
可是,太明白一件事,反倒会让人觉得太累。如若此,他宁愿不懂。
“慕儿。”素和怜玉目光微烁,语气温良,“过几日,便是狩猎大会,届时,你可以与我同行吗?回京这段时日,我们各忙各的事,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我很想借着狩猎之时,同你好好地比一比。”
京里最近关于她的传闻,他也知晓。下意识地,他也不想去面对。那或许不是真的。
“好啊。”慕槿见他这样说,也答应得干脆。“你输定了。”
“我还没说比什么,你便如此肯定,是逼着我输给你吗?”素和怜玉温浅地笑,阳光透过眼里都是柔光。
慕槿笑了笑,确实没错。只是,同她比一比这种话从素和口中说出来倒是稀奇。
各有各的立场和苦衷,万事也不必非要说得明明白白。素和是怎样的人,与他会做怎样的选择并无多大关系。
“今日你我,难得糊涂。以茶代酒,我自罚一杯。”素和怜玉扬起一抹浅笑,举杯饮尽。
慕槿笑笑不语。
敞开了心扉,说完这些话,她也顿觉心里畅快了许多。都明白的事,她也不再点破了。
“前些时日你被禁于府中,我也不常来找过你。算我的不是,我也要自罚一杯。”慕槿坐下,心平气和,她也不想给他添麻烦。毕竟,他被禁足的事,也有她的原因。
举起杯盏,将茶饮尽。
她放下玉杯,抬头看向对面的人,清眸微眯了眯,似是在思考什么。
素和怜玉也任她打量,嘴角浅笑。
半响,慕槿转了转身前的杯子,轻语道,“其实,这几次我见到素和之时,心里便油然生起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不久之前,在哪里见过。”
微微低眸,看向他袖摆半落,露出的一截红绳。那是在百花节时,她亲手送给他的平安绳。皓腕如玉,红白相衬,戴着显眼又夺目。
素和怜玉手指微动,抬眸看向她,嘴角轻勾了勾,轻浅道,“说不定我与慕儿有缘,以前在哪里见过也不一定。”
女子淡瞥着眉,支着下巴思索着。
“喂,莲兄,该停下来歇会儿了,走了那么久,你脚受得住啊?”身侧院墙,又现出两道身影。
殷非翎扶着莲柚在外院里院走了一圈,如今又折了回来。
“那歇一歇吧。”莲柚点头,由他扶着到桌边坐下。“多谢殷兄了。”
清风和煦,头上的细汗也散了些许。
“客气。”
殷非翎摆手坐下,又拿了个杯子,自顾倒了茶,吸溜吸溜喝了个见底。
“除了痛痒,可还有其他不对劲?”慕槿见人坐下,不禁偏头询问。
莲柚脸色因走路而恢复了些许红润,闻言摇摇头,“除了有些无力,还没有其他问题。姐姐不用担心,过不了多久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