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风向都是对二小姐有利的,可一转眼,不知是谁在暗地里带头,风向一下子变了。
“凭什么?娘,你说这是凭什么?”慕晗烟红着眼,怒不可遏道,“我花费了那么久的时间精力,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什么冲撞,什么国运?她离京的时候怎么没人说?偏我要嫁给阿桓为妃的时候,这种言论就满天飞!我不甘心,不甘心!”
房里,全是噼里啪啦瓷破玉碎之声。让路过院外的丫鬟也不禁抖了抖。
看来,这晗烟小姐对为妾之事,还是不甘心的啊。但她也不想想,这可是牵扯国运的事。就连她们识字不多的人也知道,一切以大局为重。
就算是为妾又如何?
那也是为宁安王府的妾。
论起来,也是要比将要嫁予向府为平妻的央小姐身份地位高多了。
再说,她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出二小姐。便是为妾,出去也无人敢乱嚼舌根子。再如何,可也是要高人一等呢。
少不得过去之后,其他府里的夫人要过来巴结巴结呢。看不通透,自怨自艾又能如何?
这便是当局者迷罢。
唉。
“娘!我只是同皇后娘娘表明决心,说的客气话,但是,为什么真的会下这道旨意,为什么啊娘!”慕晗烟哭得伤心不已,目光狠绝,“我要嫁予阿桓为妻,我做了这么多,就想嫁给他,成为她的妻子。我不要被惊鸿院那个女人踩在脚下!”
这一刻,她平日里的柔婉都散尽了。
脑海里全是不甘心。
“烟儿。”方夫人将她抱住,心疼归心疼,可总归是见过世面的人。最初听到这个消息,也着实气愤不已。
可是,却又很快镇定下来。
“烟儿,你听为娘说。”方夫人带她坐下,安抚道,“你别伤心,凡事,都会有解决的法子。再怎么说,你也是宁安王第一个碰过的女子。以你国公府小姐的身份,谁敢背地里说你不是。”
“还有,名分虽重要,但也是在得宠的前提下,名分才是实实在在的。”她劝解道,“你先入宁安王府,必然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宁安王。平日里侍奉他,将府里一切事情打理妥当。在那个小蹄子没有嫁过去之前,你就将宁安王的心给收服了。即便是不能将她的名分给削了,有了王爷的宠爱,再如何,他也会顶住外界的压力,抬你为平妻的。”
慕晗烟闻言,顿时止住了抽泣,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问,“母亲可是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