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折?”慕槿蹙眉,“没有细查过吗?几个孩子都是意外,会不会是……”
“这个我们倒无人怀疑他。因为,族长的孩子,在玉筹来之前,便接连死去了。有的落水,有的猝死,还有的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得了病死去的。族长收养他,也算是全了心头一块心病。”
相信那时候已有人反复查证过了。若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想必证据也已被人毁得干干净净了。
况且,那个时候,玉筹不过五六岁,七八岁的年纪,又怎能将这些事做得滴水不漏呢?并且还是一个孩子,心思便能如此歹毒么?
若真是,那她真不会相信,那只是一个孩子。
“后来族长去世,他便离开了族里。去了何处我们也不知晓。原本荆溪族不允许任何人擅自出去的,更不能在外久留。否则,便永远不能回到族里。还会受到族中之人的诅咒以及追捕。但他离开的悄无声息,并且又无多少人见过他的样子,便是走了,族里人也难以派人追捕。”
“后来知道他的事,也都是在他成为东陵太傅过后,为东陵尽忠职守之时。那个时候,他的地位名望已是少有人能企及。族里人避免与外界闹出纷争,也不再去追究他的事。只让族里人见到以后,不能让他再进族中。”
慕槿眉头轻拧,对于他的目的,更加疑惑了。还是说,一个原本正值廉洁,为国为民之人,在后来受不住诱惑,所以起了异心?跟着谢青含一起,改朝换代?
“那他的画像,具体长什么样子?是毁容之前,还是毁容之后的模样?”还挂在密室,到底有些隐秘了。
“是他二十岁的样子。”殷非情肯定道,“那副画上的人,是他自己画的。上面,是他想象自己没被毁容,长大之后本来的样子。我敢这样肯定,也是在偷听之时听到的。”
见人疑惑,她又解释。
“族长是我父亲的堂兄,我与弟弟常去他家中玩耍。密室,也是我与弟弟贪玩之时躲进去的。我听到他与族长的谈话,这才知晓那副画的来历。”
“那画上的人,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如玉公子。与云相爷相比,各有千秋。说起来,那画上之人的轮廓与昨日的那位怜世子的身形看起来有些相似。不过,世子的面容具体生得如何,昨晚醉酒,也没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