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自便罢,我还要去找国师说说话。”不待人开口,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很快便出了他的视线。
留下伫立在门边一脸黑线的人。
没多久,慕槿便到了景云国师房门外。还不待她走近,紧闭的门内便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许久不见,国师大人别来无恙啊?”那个声音笑得极为谄媚,“这些年,青含哥哥一直在派人寻你的消息,不过,他的目的却是要除掉你。国师大人可信我所说?”
慕槿皱眉,静静地立在外面,将耳朵贴近房门,仔细听着里面的话。
没想到,苏瑾茹竟然在宫内,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个女人,莫非还想挑拨谢青含和景云国师之间的关系?国师大人现在的地位,对谢青含来说没有什么威胁,谢青含怎么可能想着除掉他呢?
“这是事实,和信你有何关系?”景云国师平淡无波的声音传来,语调甚为平静,似是一点儿也不觉意外。
事实?
这件事,是真的?听他的口气,似乎十分笃定,很是坦然。可谢青含,为何要除了他?
既然他已知道谢青含想要了他的命,那为什么还要陪她一起进宫?似乎,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她都不清楚,或者,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们不肯亲自说,她也无法将这些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呵呵,国师大人还是一如既往,清高自诩。”苏瑾茹讽笑了一声,随即开口,“这几年,不知道我那可怜的玥姐姐如何了。跟着国师大人这些日子,怕是吃了不少苦吧?其实,国师也不用担心。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会想办法,让青含哥哥对除掉你之事死心。并且,你也可以和玥姐姐双宿双飞,无忧无虑。如何?”
“多年不见,我也不知当初的一个乞丐竟有如此历害的本事了。若你真能办到,那你的一只耳朵怎么没了?还是说,你已忘了它是如何没的?”景云国师语气十分平静,一点也没将她放在眼里。
苏瑾茹闻言,面色一变,怒容尽显。
她怎么可能忘得了?
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忘了她的耳朵是怎么没的,也不会忘了她苦苦哀求之时,青含哥哥对她是怎样的冷淡神情,无动于衷。
这一切,还不都是那个贱人?
若非听到国师回宫的消息。她又怎么可能急忙赶来这里,要将他收为己用?没想到,他还真是一点没变,如此不识相!
“国师,我的条件很简单,这段日子,我可以想办法恢复你以往的身份,在百姓心中重新树立起以前的崇高地位。只要你能用你的身份挑起东陵与天圣的争端,我自会想办法,让那个天圣那个贱人同当年的奉安一样,成为众矢之的,万人唾骂,最后交到我手里,任凭我处置。甚至是,青含哥哥也会帮我狠狠地惩治。那么一切都好商量。”
用她区区的郡主身份,还无法让两国为之一战。说不定,以那个女人的狡猾程度,很快就会脱离她的阴谋。
“那你想如何做?”景云国师不答反问。语气出奇的平淡。
苏瑾茹见他松口,以为他这是应了,笑了笑,“很简单,如今东陵不是因那九潇阁回归之事弄得人心惶惶吗?现今已然失踪了好些大臣,不论是那背后之人到底是不是九潇阁,只要我将此事栽赃到那个女人身上,再加上国师的金口玉言,亲自鉴定,你说,她离死还远吗?”
不用栽赃,真是她所为。
慕槿在心里默默承认着。
“故技重施,你这么恨她?”景云国师语气平淡地问。听不出丝毫喜怒,“就像多年前,你受了玉泯之的指使,暗中使了伎俩,用偷梁换柱之法,将整座皇宫搅得天翻地覆,遍地骸骨?”
“是又如何?义父能只手遮天,也早有先见之明,能算好一切。我们怎么可能没有胜算呢?怎么可能不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