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莫名的就浮出了那个骑着摩托车的飞快身影。
如果那辆摩托是冲向自己的,如果那个人不是抢包,而是手里挥舞着一个铁棒,那结局会是什么呢?
她的腿不由自主的发颤。
直到丁文山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她才单手扶着墙,瘫软的坐到了长椅上。
是的!
丁文山说的不错!
一切都要讲证据!
即便她心里已经隐约猜到这件事情跟丁丁山有关,可还是没法指控人家。
果不其然。
再回到柳璇病房的时候。
远远的……
只见到公安局调查事故的人员,已经在跟柳如实汇报了。
江夏快步走了过去,静悄悄的在旁边听着。
柳如实先开口说,“冯队长,现在的匪徒真是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当众抢劫,甚至危害一个普通老百姓的人身安全,影响极坏,后果恶劣,你们公安部门必须对这件事情彻底清查!”
冯队长认真的点了点头,“柳书记,您说的是!我们一接到报案,就对这件事故进行了彻底调查,也查询了周围的目击者,迅速而准确的得到了摩托车的车牌号,在公安大队调出档案一看,这辆摩托车是辆失窃的车,今天早上被人偷了!”
“哦?那找到偷窃摩托车的人了吗?”
“暂时还没有~”冯队长尴尬的低下了头,“不过呢,我们已经在城外的水渠里找到了这辆失窃的摩托车,我们正在采取指纹进行调查,可你也知道,摩托车在水里泡过了,好些证据也不明显了!”
“那也就是说……你们找不到作案人了?没人对小茉莉的事故负责?”
“我们并没有放弃,我们还正在查!”
“……”
江夏在旁边听着,心里明明白白……现在连作案人都没找到,即便自己提到丁文山的名字,说出自己的怀疑,也是无济于事的诬陷。
丁文山是老辣的土匪,做事不但手狠,而且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自己想要和对方斗?
那几乎是毫无胜算的可能!
没有办法斗?
那就只能服从!
江夏开始不动声色的筹备3万块钱了。
不但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棺材本,还背着柳如实,到处找人借,原本银行里的存款,被一张张欠债条取代了。
三天以后。
她把这笔钱,装在了一个牛皮纸袋里,老老实实的送到了丁文山的手里。
丁文山接过纸袋,也没打开瞧,更没跟她说话,理所应当的揣进了兜里……走了!
等到楚南国来医院再探望杜一珍的时候,丁文山就把这笔厚厚的现金转到了楚南国的手中。
楚南国当然有点发懵了……看着纸袋里一沓沓的“大团结”钞票,“老爷子,这是干嘛呀?”
“你不是正在装修新房吗?用钱的地方肯定多,拿去吧!”
楚南国笑着摇了摇头,把纸袋又塞了回去,“我自己手里有钱!我结婚?我装修房子?还要你出钱,这成什么事儿了?”
“我出钱有什么不对呀,你就把这个看成是红豆的嫁妆!”丁文山半真半假的调侃,“你装修房子,我家红豆负责买家具,咱们也不算是白手进婆家,将来你也没法欺负她,我孙女说话也硬气!”
“我敢欺负她吗?没有这笔钱,你孙女说话也硬气!”楚南国是个聪明人,敏感的察觉到了这里面有事儿,“爷,3万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钱你从哪儿来的?我记得上次你提起嫁妆的时候,并没说过这么多啊,怎么突然间一下……还追加啊?”
说话的语气虽然轻松,可态度却很坚决……必须要把事情弄清楚。
丁文山索性实话实说了,“那好吧,我也用不着跟你拐弯抹角的,这笔钱是江夏给的!”
“江夏?爷爷,你已经知道了她和红豆的关系了?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怎么没跟我提过?”
丁文山霸气的摆了摆手,“有些事情我用不着跟你说!你也没必要知道!你就记住一句话,这钱是江夏自愿拿出来的,我没去她的手里抢!是她自己觉得理亏了,觉得对不起红豆,忽然之间想开了,想给女儿一笔嫁妆……”
“可红豆没打算要她钱呢?”
“红豆怎么想?我管不着!我觉得拿她的钱是天经地义的!为什么不拿呀?她应该对自己抛弃女儿的事情付出代价,情感上拿不出来,金钱上补!”
楚南国略一沉吟,“老爷子,你是不是从我爸那听说什么了?是不是觉得江夏太过分,想要给红豆报仇?”
丁文山不答。
脸上的神色一派郑重,“南国,你以后别去找江夏,即便她有什么对不起红豆的地方,也由我来处理,你一个小辈儿去和她对着干?姑爷对付老丈母娘?有理也变没理了,穿着好鞋踩狗屎?惹一身骚!犯不着!”
“可你也不能…”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现在想让她身败名裂很简单,可我不想这么做,更不愿意落人口实,说我……老丁家不愿儿媳妇儿再嫁,自私自利不通人情!然而,我也不能让她过得舒坦了,我虽然不出面揭发她,那我就来个钝刀子割肉,每割一下,都让她疼到心里去,可她还一时死不了,还得苟延残喘的活着,这才是最大的惩罚和报应!”
“钝刀子割肉?”
“对呀!她不是贪图安逸享受吗?她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