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的催促他,“你把脸转过去,我要穿衣服了!”
楚南国乖乖的站起身,把脸转向一边,“这样行了吧?”
丁红豆用棉被裹着身体,光着两只雪白的小脚丫,快步的跑到了立柜前,打开柜子,里面还有几件没带走的衣服,随手抓了一条裙子,囫囵的就往身上套。
楚南国绅士的掉转脸,目光一瞥,正好看见床单上染着的一块鲜红的血迹……他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了,反正是五味杂陈。
就这么一愣神儿的功夫。
丁红豆飞奔回床边,手脚麻利的把床单扯了下来,埋怨的瞪着楚南国,小脸儿急得通红,“这……床单可怎么处理啊?”
“什么怎么处理?”楚南国有点不明白,“我这就去洗?”
丁红豆慌的直跳脚……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你昨天从这走的时候,我爷看见了吧?他知道咱俩……嗯,你洗了床单以后,怎么晾啊?多丢人呢!”
楚南国低声安慰她,“你别急哈!那……我一会儿把床单拿回新房洗?”
边说着话,边接过床单往门口走。
想了想,又顿住了脚步,扭回了头,“红豆,我想让你知道一件事儿,我是特别,特别,特别,珍惜你的!我昨晚跟你在一起,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想占你便宜不负责,而是我心里觉得,你就是我媳妇儿,我们两情相悦,早晚是要在一起的,我没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
“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虽然我心理上已经这么认为了,可法律手续上还没办,我已经想好了,今天我就找人去把咱俩的记登上,如果组织上一直揪着你还差几个月就满20这件事不放,那我甘愿受处分,没什么可说的了。”
丁红豆赶忙张嘴就要劝,“你先别激动,咱们从长计议……”
楚南国直接摆手打断了她,“别说了,你说什么我也不听,这样吧,一会儿你把户口本给我拿出来,我下午就去找人办登记。”
抱着床单儿出门了,先塞进车里了。
再回来的时候,没进丁红豆的房,而是在院子里低声地喊了她一句,“赶紧吃饭了,我去后院叫爷!”
脚步奔着后院去了。
丁红豆出了房间,抬眼一瞧……檐下早就放好了一盆热水,边上整齐的摆着毛巾,牙缸,牙缸上甚至还横放着已经挤好了牙膏的牙刷。
洗漱已毕。
她这才进了上房的客厅。
丁文山早就已经坐在饭桌边儿了,楚南国在一边陪着……桌上摆的芹菜馅水饺,楚南国手脚也够麻利,一大早上的还炒了两个菜,一盘土豆丝儿,一盘青椒肉片,另外还给媳妇儿煮了几个红糖水鸡蛋进补。
丁红豆脸红了。
没说话,也没敢看爷爷,悄无声息的坐到了桌边。
丁文山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不问也不提小两口昨晚在一起的事儿,只向孙女儿淡淡的点了点头,“快吃饭吧,这饺子昨天南国就包好了,结果你还喝多了……没吃上!”
丁红豆低着头拿起碗筷,还没等夹饺子呢,楚南国就先把鸡蛋推到她面前,也没多说,就是挑了挑下巴,意思很明显了:趁热快点吃吧!
丁红豆瞥了他一眼,低头吃鸡蛋,鸡蛋还没吃完呢,饺子又摆到面前了。
照顾的真是周到!
丁文山淡淡的,“豆儿啊,你昨天喝了多少酒啊?以后在外面可得注意点,别傻了吧唧的,女孩子家万一喝多了,可要吃亏的!”
楚南国也一本正经的停下了手里的筷子,抬头望着媳妇儿……他也是有怀疑的,现在正好顺着丁文山的话茬接着往下说,“红豆,就你和小茉莉两个人出去,怎么还能喝多了?拢共也没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吧?”
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真是柳璇在中间捣鬼,一定不能就此善罢甘休。
丁红豆实话实说,“我自己还奇怪呢,我昨天就喝了一口百花酒,总共也没有一杯呀!柳璇比我喝的还多呢,她也没醉呀!”
丁文山听得明明白白了!
不动声色的一笑,“原来是百花酒啊,这就难怪了!那个酒分人的,因为它里面的花料复杂多样,所以,有些人的体质对某种花的反应大,你就容易醉一些!没什么大不了!酒劲散了就好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似轻巧的漫不经心,实际上,是有目的的,是想让孙女儿和楚南国别再追究这件事儿了,能就此画上句号最好。
果不其然……
楚南国历来就对丁文山的经验和阅历深信不疑,原本心里还有的几丝狐疑和嘀咕,就这么轻轻巧巧的被对方给化解了。
丁文山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你们赶紧吃饭吧,吃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昨天南国在这陪我一天了,你不是要出差?那就回去准备一下!”
“也没什么准备的!”楚南国天南地北的飞惯了,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一个齐整的小行李箱,“我明早去京都,那边有一个飞行员新标准培训!几天就回来!”
“嗯!”丁文山也没往心里去,只含糊的嘱咐了一句,“那注意安全啊!”
就不再多说了。
早饭之后,楚南国收拾好了碗筷,又在厨房帮着媳妇儿洗刷规整之后,就开着车,把她送回到新房休息去了。
这边呢?
丁文山一看院子里没人了。
这才进了书房,拿起听筒,拨了一串号码之后,沉声的吩咐对方,“豹子,是我,你赶紧帮我查查,这城里现在谁卖qing药?越快越好,我等着你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