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义气可言。
虽然安童已经给她不少钱了,然而,到了关键时刻,李不语压根也没打算维护对方……
“给你钱?”丁红豆轻蔑的一笑,“凭什么?我有那闲钱?我可以施舍给路边的乞丐,或者做一些善事正途!给你这个瘾君子?败在药品上?那还不如给狗呢?”
李不语的脸色变了变,“你,你骂谁是狗?”
丁红豆故作抱歉地一挑眉,“对不起啊!是我失言了。拿你和狗相提并论!我有点侮辱狗了!”
不再多说了,抬手轻敲着桌面,稳稳的往椅背里一靠,甚至还惬意的半眯着眼睛,虽然面上是一派云淡风轻,可是身体却像是一张绷紧了的弦,可瞧那个架势,是坚决的不会改变主意了……就是要熬!熬到李不语忍不了为止。
李不语也没多说话,坐在床头,偷眼瞄着丁红豆……屋里静的,仿佛是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夜色已晚,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李不语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床头柜上的小闹表,“滴答”地挪动着秒针……像是个催命的定时炸弹,拖下去,就会随时引爆自己身体里对药品的渴望。
一想到药瘾发作时的“痛苦”,李不语只能妥协了。
轻咳了一声,“咱们也别这么拖着了,你不是想知道那晚发生什么了吗?实际上,不用多问,既然你现在会坐在我这儿,大概已经知道真相了吧?不错!那晚我确实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是安童把你奶奶从巷子里推出来的!等到杜一珍出了车祸的时候,安童不但没施救和报警,反而轻轻巧巧地逃走了。”
丁红豆强忍着心里的狂怒,向她挑了挑下巴,“写!写下来!签字!按手印!画押!”
李不语犹豫了一下,“你这是打算和安童打官司?去法院告她?让我作证人?这……不是我推脱,你这样告不死安童的,她会请律师替她辩驳,毕竟看到的只有我一个人,你没有其他有力的证据了!我觉得,咱们还是要从长计议,你应该给我一大笔钱,我再帮你买通几个人一起做伪证,这样的胜算才大些……”
“住嘴!”丁红豆没等她说完,拍着桌面厉喝一声,“按照我说的做,就写你看到的。”
李不语怕对方发火,把警察引来,立刻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那好,那好,我现在就写,你喊什么呀?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转身在一边翻出了纸笔,她的字写的还不错,工工整整的把那天晚上的事情都写了一遍,又签了名,画了押,想了想,这才抬头望着丁红豆,“我这没有印泥,我按不了手印。”
丁红豆也没说话。
站起身,动作飞快的捏碎了一个水杯……
李不语站在旁边,张着大嘴看着,没料到自己对方的手会这么有劲儿……这要是这要是掐在自己的脖子上,或者打在自己的身上,那肯定后果不堪设想。
她就这么一愣神儿的功夫,丁红豆已经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水杯碎片,直接在她的掌心里划了一道长痕,伤口很深,立刻就鲜血长流,点点艳红的滴到了桌面上。
李不语疼的“嗷”了一声叫了起来,摁着伤口,差点哭出来,“你,你干什么?”
丁红豆也没理她……对待知情不报的同谋,这一点惩罚还太轻!
抓着她的手,干脆用血当印泥里,在血里蹭了蹭,这才在举报材料的末尾处,为她应下了一个红手印。
二话没说,转身出了李不语的家。
在夜风里深吸了口气。
她静下心来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心里也清楚:李不语是个“瘾君子”,她的证词,在法庭上根本就站不住脚,最多也就只能做个旁证。
想要真正的告倒安童,把对方送进监狱去,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
一念至此……
她还是没忍住繁杂的心绪,也没回新房,而是直接到了丁文山的住处。
丁文山还有点纳闷呢,“豆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有事儿?”
丁红豆也没多解释,只一句话,“爷,我已经找到害我奶的凶手了,不过证据不足,不能把对方告死了,我已经想好了一个让她自投罗网的计策,就等着你拍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