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靳辰点头，表示愿闻其详。

李成林想了想，叹了一口气。

“大约是言言，十岁的时候吧，那会儿你已经出国了。

有一天她下课，却迟迟没有回家，云家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直到第二天，医院打电话来。”

李成林说着，语带哽咽。

“言言遍体鳞伤，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是被人在河边发现的。

那时候整个人泡在水里，被救上来的时候，那人还以为言言已经没气了。”

李成林说着，看到白靳辰眼底，闪过错愕。

“这件事言言都不知道，只是以为自己生了一场大病。

我和云家那老头子，明确了告诉他们，这件事不能让言言知道。”

白靳辰拧眉，“所以小九是真的失忆了。”

“也不是完全失忆，他不过是忘了，那一段时间的事情。”

李成林想着。

“我想着既然没什么大碍，便没有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白靳辰轻扯嘴角，眼底是带着苦涩。

“老师，可她把我忘掉了。”

李成林点头，“我知道自那以后，她倒是再也没有提起过你。

我想着你既然已经出国了，或许你们……”

李成林说着，目光在触及到白靳辰那双眼睛时顿了顿。

白靳辰是他的学生，可面对白靳辰这样气场强大的人。

李成林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压迫的，毕竟白靳辰如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还未成年的学生了。

“后来的事情你也猜到了，言言忘记了，那段时间的事情。

不过她却记得，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

李成林说着，明显看到白靳辰脸上，出现了龟裂的色彩。

“后来她大学，遇到了白城修，两人就谈了恋爱。

原本是奔着结婚去的，没想到后来出了那样的事，这之后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了。”

“所以如果没有白城修，那老师您是不是，会放任小九嫁给别人？”白靳辰冷然的道。

“倘若小九真的，嫁给了别人，老师您觉得我会如何？”

李成林闻言顿了顿，“你不会怎么样，你是我的学生，我很清楚你的为人。”

白靳辰却笑了笑，“老师人都是会变的，小九是我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必然是！”

他并非圣人，在面对云简言这事情，白靳辰有自己的执着。

李成林听着白靳辰这样说，却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

在云简言和白城修这件事情，白靳辰所做的，远远比他这个老头，看到的，想到的，还要多的多。

“你跟言言再次相遇，并非偶然吧！”那次自己介绍，他们认识，也是如此。

李成林太了解，他这个学生了，对于任何想要的人事物。

他都会快速出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若是白城修和云书念，没有背叛你言言，你会怎么样？”

白靳辰挑眉，“老师您以为呢？”李成林终究是摇了摇头。

“下棋吧。”

白靳辰浅笑，“老师请！”

李成林闻言，便落了一子，白靳辰也挑了一枚黑子放置。

“这盘棋结束了，老师可还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

“小九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