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浸润了一夜的眸子,格外的悲怆凄凉。
他很少喝酒。即使到了十万火急避无可避的时刻,他也从不喝酒。
他说酒精就像毒,容易麻痹人的心性,他不能糊涂,他要时刻清醒应对每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
平时酒窖里的酒都是收藏着的
怎么今天忽然破戒喝酒,这样惆怅起来,看着楼上紧闭的门和家里不和谐的气氛,孟登已经猜出了几分缘由。
能时刻圈住他的心,调动他的情绪与悲喜的人,不是她又能是谁呢。
他轻着步子慢慢走近他,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抢过他的酒瓶,“怎么突然喝酒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问题看起来不那么唐突,可话一出口,还是那么直接了当一点也委婉不起来。
苏宁慎眸子暗了暗。
语气阴沉道,“还给我。”
是不容置疑的霸道语气,看起来对他的行为还有点愠怒。
孟登稳住呼吸,忽略过他的话,仍然执着地问,“到底怎么了?”
他知道自己这是现在这样是在玩火,平时不管他们关系有多么好,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该他管。可他就是看不惯他一副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在感情上却如此颓败挫折的样子。
他感觉自己这是在擦着枪口跟他说话,时刻准备迎接着他接下来的暴怒。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低地垂下脑袋,声线沙哑暗沉,“她走了,永远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没有灯红酒绿的夜场生活,只有醍醐灌顶搬的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