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谢东涯你这家伙什么意思?真正非礼我的人是你才对啊,你这么激动,自己不脸红啊?
张婷苦笑不得,咬牙道:“被听李春胡说,不是那么回事!”
“那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我给你做主。”谢东涯哼道。
张婷咬牙,终于说出了实情,道:“医务处主任叫朱祥福,是我的上司。中午我正在午睡,他没征得我同意就进了我房间,被我发现了,我叫他出去,他反而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听她的话,实习期别想过了……”
“我被他气得不行,砸东西把他赶了出去,关上门之后觉得害怕,就把李春叫来了。”
“东涯哥,你是没见着那老色狼,不对,应该是老色猪,老淫棍!我一接婷婷电话,立马就过来了,正碰见那老混蛋还堵在婷婷门口逼婷婷开门,我一看,这哪儿还能忍得住,干他娘的把他一顿胖揍,哈哈!”李春接过张婷的话,说得口沫横飞,草莽之气十足。
谢东涯不置可否,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来了几个龟孙子也揍了我一顿,把我弄到这儿来了。”
李春嘴角抽抽,愤愤地扫了眼跟前那几个对着自己虎视眈眈的保安道。
“臭小子,你跑到学校打人还有理了是不是?”几个保安也是被李春气得不轻,撸起袖子,大有想再揍李春一顿的冲动。
“好了,李春,你少说两句。哥几个,别冲动,我这兄弟就是嘴臭,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谢东涯对唯恐天下不乱的李春啼笑皆非,忙安抚了那几个保安一番。
“婷婷,朱祥福呢?”谢东涯转而朝张婷道。
“被李春打了,保安队长陪着,在医务室治伤呢吧。你还是回去吧,不管怎么说我把李春叫过来,还打了人,是我的不对,反正我没啥损失,回头跟校领导认个错,这事儿就过去了。”张婷低头叹气。
“看见你被人欺负,如果还让你跟人道歉,那我还算是男人吗?”谢东涯神色一肃,站了起来,凛然道。
张婷心头又是一跳,讶然地看向谢东涯,突然感觉到谢东涯身上散发出一股阳刚之气,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正直,勇敢。
“你,你要干什么?”张婷慌忙起身道。
“我刚说过了,我要为你做主!”谢东涯扔下一句,转头大步走出了保卫处。
“哎……”张婷没来得及开口,谢东涯已经推门出去了。但是谢东涯留下的那句话,还有他那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却是让她不由自主地,心神痴迷了。
“奶奶的,忘了问医务室在哪儿?”谢东涯出了保卫处,却是两眼一抹黑,抓瞎了。说是要去找那朱祥福算账,但是医务室在哪噶瘩还不知道呢!
“哎哥们,医务室往哪儿走?”谢东涯逮着路过的一个男学生问道。
那男学生指了个方向,谢东涯随即朝着那去了,但刚到医务室门口,却听见里头传来了呼喊声,紧接着就有人冲了出来,神色惊慌之极。
“唉,大哥,里头出啥事儿了?”谢东涯好奇,拉住那人问道。
“出人命了!不说了,我得找医生去!”那人忙不迭道。
“找医生?我就是啊!”谢东涯道。
“你是医生?”那人愣了下,停住脚步,惊疑地打量谢东涯。
“中医。怎样,需要帮忙吗?”
“凑活吧!不然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快跟我来!”那人迟疑了下,咬了咬牙,拉着谢东涯重新奔向医务室。
“小陈,不是叫你去医学系找人么?怎么又回来了!?”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中年人愕然道。
“科长,这就是医生啊!中医系的,是吧?”小陈朝中年人指了指谢东涯,也用带着疑问的语气询问谢东涯,似乎是把自称中医的谢东涯以为是中医系的学生或者老师了。
“病人在哪儿?”谢东涯没有解释,开门见山道。
“就在里面,你快给看看,情况不对啊!”保安科长此时也顾不上多问了,领着谢东涯进了里面的小诊室。
“这人是?”谢东涯定眼一看,小床上仰面躺着一个中年人,五短身材,发福的肚子鼓胀得像是要临盆的女人似的,此时脸色煞白,从鼻腔里发出有气无力的呻吟声。
“这是我们医务室的朱主任。”保安科长接话道。
谢东涯微微咧嘴笑了,不用解释他也看出来了,这人鼻青脸肿,肯定是之前被李春揍过的那个色狼主任了。
奶奶的,敢非礼我要双修的对象?就算没有得逞,老子也不能放过你啊!
谢东涯心中暗自冷笑,凑近朱祥福,朝身后两人挥挥手道:“你们俩先出去吧,我要给他放放血。”
“啥!?”那两人闻言,顿时吓了一跳。
“我这是在治病救人,你们不懂,快出去,别耽误我救人。”谢东涯脸色一沉,颇有几分权威。
“哦哦,那辛苦你了。”这俩保安对医术显然是门外汉,被谢东涯这么一咋呼,不敢再多说了,当即噤若寒蝉地退了出去。
谢东涯无声嘿笑,居高临下地打量近乎昏迷的朱祥福,动起心思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