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了。”徐风也抱拳。
张北行退下,看徐风的目光之中,尽是欣赏。
他输的心服口服。
武功有折服不了的对手,但境界却没有。
张北行是徐风的对手,却终被徐风的境界所折服。
现在几乎所有人看徐风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他们心里都疑惑:这样一个人品高洁之人,真会做出那些龌龊事吗?
只有叶鑫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徐风,心里疯狂大叫:装,你继续装!徐风,就你会装!
心里如此大叫,但叶鑫屁都不敢放一个,因为现在形式对于叶鑫很不利,不仅是赵武寸步不离的看押着他,更是因为张家的人看向叶鑫的眼神都不对了。
“徐风!之前光杰轻慢于你,偷袭于你,你毫不犹豫的就惩处了光杰;现在北行长老虽然对你出言不逊,但却礼数周全,你宽宏大量,帮他疗伤。”张乾元提着双手剑,走到徐风面色,神色郑重道,“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北海将军会器重你了。说句实话,就连我也忍不住器重你。”
“张老先生真是过誉了。”徐风谦虚道。
张乾元道:“通过对你武功意境的判断,人品的判断,我已经百分之百相信了,你是不可能做出偷剑杀人之事来的,更不可能如丹青所言,是个人品低劣之人。我已经百分之百相信,你与我们张家之间,必有误会!”
徐风道:“我来就是为了澄清误会。我徐风做过的事,从来没有不认账的,但是我徐风没有做过的事,我却要得一个清清白白。”
张乾元道:“按说三局两胜,你赢了两局,已经是赢了。但是我还是想和你切磋一二,真是难得遇到你这样一位杰出的青年。”
徐风笑道:“老先生可是技痒?”
张乾元道:“算是吧!”
徐风道:“那我就陪老先生切磋一二。”
张乾元将自己的双手剑举起。这双手剑其实打造的并不是精美,甚至有一些粗糙,上面带着奇奇怪怪的纹路,整体呈现黑色,显得古朴无华,却又十分大气。
张乾元屈指在双手剑的剑刃上一弹,只听那双手剑发出“嗡”的一声剑鸣,其声宛若古寺钟响。
“好剑!”徐风是识货之人,不由赞叹。
张乾元问道:“徐风,你可知此剑为何名?”
徐风道:“不知。或为巨阙?”
张乾元摇了摇头,道:“这剑叫‘民族’!”
“民族?”徐风诧异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张乾元道:“这把剑是我二十岁那年,一个名叫欧阳华的人为我打造的,原材料仅仅是一尊铁炮。那尊铁炮,是镇南关战役时所用,后来淘汰,被欧阳华所得。”
徐风心中一凛,说道:“镇南关战役是抵御外辱的大捷之战,欧阳华用镇南关战役的铁炮,铸就此剑,寓意不小。命名为‘民族’,更是意义深远。”
张乾元道:“那是我二十岁,正值倭寇入侵,大片山河沦陷,欧阳华与我是好友。他知我武艺高超,遂为我铸剑,希望我能用此剑抵御倭寇。我当时就以此剑,斩杀过许多倭寇的人头。说起来北海将军还以我这把‘民族’,斩掉过一个倭寇大将都人头呢!”
徐风道:“那这把剑的来历,可真是非比寻常。可谓是‘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叫‘民族’却是恰如其分啊!”
张乾元道:“说的好,因此我一生练剑,有了剑意,就是保家卫国之意。而我见你的拳路招式之中,也有一种凛然的气度,不知是何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