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安心里清楚,这个人是不会让自己走的,思量再三,她下了车。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话,何祐就已经走上前来,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一个拉手低身就将她抗在了肩上。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她两腿乱蹬着,然而对方不为所动,只是扛着她快速地朝自己的车走去。
情急之下,雨安抽出长靴里的匕首,狠狠朝他背部刺去。
何祐闷哼一声,血液迅速透过衣服渗了出来,他像没事人一样,打开驾驶座的门,小心地将她从那里递进去放到了副驾上,随后自己跟着坐了进去,反锁上门,迅速开着车驶离了那里。
雨安回头看着自己的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皱着眉将匕首抵在他颈间,目光冰冷,“停车。”她喊道,那抵在他颈间的手力道并不小,在他那里划出了一道血痕。
他依然不为所动,专心地看着前方,稳稳地开着车,背后剧痛传来,他额头上冒出了薄汗。
“停车。”她再一次喊道。
这次何祐勾了勾嘴角,“选一个吧。”
“选什么?”雨安冷冷地看着他。
何祐侧头看了她一眼,从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色跟悲伤的表情。
“要么跟我走,要么一起死。”他淡淡地说。
雨安看着他背上那濡湿的大片痕迹,最终收回了手,“你要带我去哪里?”她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何祐说着,
po18m.(po18m.)踩着油门,加速向前驶去。
当车在她曾经住的别墅前停下的时候,雨安从没想过她有一天还会回到这里,这幢房子被人精心打理着,维持着跟以前相同的样子,没有一丝改变。
雨安穿过院子走进客厅,就连这里也该死的跟以前一模一样,她撇了那个墙角一眼,小宝就是被摔死在那里。
她不敢看客厅的另一头,放在那里的那架钢琴,它会让那夜的记忆重新回到她的脑海。
她曾每夜每夜地做着噩梦,梦里全是那晚的情景,有时候她会催眠自己,那不是真的,那只是一个噩梦,就像她做过的其它噩梦一样。
她微不觉察地颤抖着,脸色苍白地上了楼,进了自己的卧室。
何祐等她上去后,才叫来一个手下,帮着清理伤口,伤口很深,手下皱着眉,担忧地说,“祐哥,还是去医院吧。”
何祐摇了摇头,他以前在西街有过比这还要严重的砍伤,最后也没什么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等包扎完伤口,他径直上了楼。
来到雨安的房门口,轻轻一拧,让人意外的,房门并没有反锁。
雨安没开灯,月光顺着窗户照了进来,给屋子镀了一层朦胧的冷色。
她站在那扇窗户前,抽着烟朝外望着,长筒靴已经被她脱了下来随意丢在墙边,那把刺过他的匕首在梳妆台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