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说的是,”书瑾稍一琢磨,又道,“主子,那苏公公那儿?”
“苏培盛是为了救王爷受的伤?”
“那倒没听说,但应该跟王爷也有关系吧,”书瑾揣摩道。
福晋眉头轻动了动,低下头继续看起了诗册,“既不是立功受的伤,那有什么好特殊的?王爷让人送他回来,还给他看了太医,已经是府里头一份了。”
“是,”书瑾低下头,没再说什么。
本裕仓
一众粮官手忙脚乱地涌出仓场总署的大门,为首的卓洛、阿兰泰踉跄地下了台阶,跪到雍亲王的车驾前。
站在车门前的张保,手里拂尘一甩,伸手打开了车门。
卓洛仗着酒劲儿,偷偷抬头看了一眼,雍亲王踩着脚凳下了车,一步一步走得很稳,人也很精神,脸色红润,从外观上看不出任何伤处。
难不成,雍亲王没有受伤?通州那一遭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
卓洛想不通,察觉到雍亲王看过来的眼神,连忙垂下了头。
“你们的仓场总督呢?”雍亲王瞄了一众粮官一眼,声音清清淡淡的。
“回禀王爷,总督大人最近告假在家,身体不适,本裕仓的事暂由卑职代理,”卓洛回禀道。
其实,本裕仓的仓场总督早就被这些宗亲氏族的纨绔架空了,管也管不了,动不动还要受宗亲责难。所以京城海运八仓和本裕仓的历任总督,都是能混就混,任期一满立刻调走。
“派人把你们总督叫来,”雍亲王抬步往仓场内走去,“要是走不了,就让人抬过来!”
一众粮官互相看了看,卓洛冲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有人去请总督了,也有人去搬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