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难得友好的沟通,他说,他们的纠缠没完(2 / 2)

他放下到口的茶杯,连忙抚她额头,炙烫感马上传递了过来,烫得就像是暖炉。

“时檀,醒一醒,你怎么烧成这样?不会是伤口发炎了吧……”

时檀在做乱梦,正好梦到这个男人要趁她生病欺负她。

她想躲无处躲,那只可恶的唇,拼命在她身上点火。

她又急又怒,就是醒不过来!

正巧这时,听得叫,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看到祁继时,时檀已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本能的心里生厌,这大概是这么多年以来心里已养成的一种本能的讨厌。

她没多想,就用手去赶:

“走开,不要你管!别碰我!”

语气是极度不善而且凶恶的,和刚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祁继险些被推倒:

“生病了,还这么大脾气!”

“我的死活和你有什么相关?你别来在我面前出现,滚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时檀怒气十足,身上的炙热,令她无比烦躁,口不择言,凶悍霸道。

祁继听着真是又气又无奈,这丫头就这么嫌他?

他咬了咬牙,瞪了一眼,不和她一般见识,先去楼下找了找药,然后噔噔噔上来,按着说明抠了两粒,另外接了一杯水,一并放到茶几上,再一把将她拎起来:

“吃药!张嘴,乖乖的……”

祁继用很温和的声音哄着。

活了三十二,他还真没这么耐心的哄过女人过。

一般性的说,女人到了他面前,哪个不会变得乖巧懂事,哪个敢来挑衅他?

他只要冷一下眼色,就能把她们震住,独她,每每能把他气伤,倔强的让他也为之头脑。

杨睿玺说,这女人完全是被你调教坏的。

也许是。

他想着,把两颗药送到她嘴边。

时檀看着皱眉,恶声恶气的叫起来:

“我说了,不要你管。唔……”

可药还是被塞进了她嘴!

可恶,这人,怎么就这*?

她一时气极,狠狠咬住了他的手,直到尝到了血的味道,才意识到自己下手狠了,连忙松口。

定睛看时,他的手指上多了几个牙齿印,已鲜血淋淋,可他面无改色,把水杯逼到了她唇边:

“喝水,把药吞下去!”

她的情绪,因为他手指上滴落下来的鲜血而悄悄平静了下来,终于乖乖把药吃了下去,温水所到处,带来一丝凉意,也令她有了几丝清醒的意识。

她眨了眨眼,睇着他受伤的手指,终于有了一些罪恶感。

不过,她不打算道歉,而是低低叹了一声:

“祁继,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神智恢复了一些,理智也被拉了回来,咬人,是她不对。可她就是不需要他来对她好。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你是我太太,既然嫁给了我,那就得过一辈子……”

祁继深深瞄了一眼,站起,把医药箱取过来,扯了一团棉絮沾了酒清,抹掉手指上的血——这丫头又在他身上添了一道伤。

唉,也只有她才敢一再的伤他!

时檀舔了舔干裂的唇,看着那湿巾被染红,

压下心虚感,耐着性子陈述那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可我们的婚姻,是错的。既然是错的,就该纠正过来!人生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难道想一错到底吗?”

“错与对,是相对的。”

他睇她,将沾血的棉絮扔进垃圾筒:

“凭什么你觉得它是错的,它就一定是错的呢?你的心不长在这里,你能确定你的判断就是完全对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原故,她有点理解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想了好久,她都没从混沌的思绪里理出一个头绪。

那就不理了!

时檀不愿再多想其他,靠着沙发背,自顾自的表述起她内心的某种想法。

这种想法,要是换作平常,她肯定是不会说的。

她说:

“本来,我很敬重你……

“七年前,我想和以淳走时,心里还觉得对不起你。

“可我觉得,与其拥有这样一段捆挷式的婚姻,倒不如我一走了之,以后,你要是想再婚,只要申请骆时檀死亡,就能可以了。

“结果呢……你把我对你唯一一点歉疚之情完全给抹掉了,你让我不得不恨你……”

祁继静静听着,想到七年前那一夜,实在是她激怒了他,再加上他喝太多的酒,一激而怒,就失去了控制力,等到理智回到身体里时,已经是事实。

可他一点也不后悔。

他记得那一个晚上,他哄了她很久,一再的告诉她:他们是夫妻,这样很正常,并且用身体上的占有一再的提醒她:

她现在是他的名副其实的妻子。其他任何想法都是错的。

一番纠缠到天亮,那大概是他做过的最疯狂的事吧!

要是天亮,没有慕以淳的车祸的事,也许,她不会疯掉。

可第二天,当她睡醒,看到电视上那个新闻,她就失去了理智……

那一剪刀,她捅得别提有多深,至今,只要下雨,那地方就会隐隐作响。

祁继捂了捂那伤口,拉回神思说:

“我只知道一件事,你是我太太,我的女人。

“七年前的事,我们都有错的地方。这是你不能否认的事。但同时,我们是夫妻,这也不是你想抹煞就能抹煞得了的。

“我不打算结束我们的婚姻,时檀,我们的纠缠不会完……”

他说着,突然将她横抱了起来,她的精神因为他这个动作而一凛,眼底露出了深深的戒备之色:

“你想干什么?放下我!”

“睡我床上去。你需要好好休息!”

他努力压住她的挣扎,使得力量很大,大步往房里走。

“不去!”

她推他,他因为她的不合作,两个人一起趔了下去,他的腰重重的撞在了沙发扶手上,一阵疼痛袭来。

“骆时檀,你他妈生病还这么闹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办了你……”

他的脾气也上来了,目光变得凶狠,和七年前那一夜,如出一辙:豺狼似的。

她看着,为之一惊。

下一刻,他重新将她扛,几步进房,将她扔在了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盖到了她身上,而眼神是狠厉的:

“骆时檀,在此,我郑重提醒你一句,我的耐性有限,而且很久没碰女人了,你要是再敢露出嫌弃之色,我不介意让你更恨我一些……”

恶狠狠的话,终于压住了她的蠢蠢欲动。

她僵在被子底下,怒目相向,他呢,沉沉瞪着,表情危险可怕。

她气得直咬牙,终还是撑起身子,把枕头扔了过去。

他接过,放了回去,表情有点无奈,眼视却故意变得越发凶恶,语气也毒:

“闭上眼睡觉!你要再敢有二话,我们可以试试谁狠得过谁?”

他扔下一句话,往外走,

砰甩上门,没有再进来。

房内一下安静下来,时檀精神绷得紧紧的,呼吸变的粗重,喉咙生痛。

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男人没有再进房,她的精神,抵不过药性的发作,渐渐松驰了下来,后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天亮,门开,祁继小心翼翼的进来,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烧退了,静静睇了一眼之后,他退下!

时檀适时缓缓睁开眼,眼神复杂:

看样子,这男人还真在关心她呢?

待续!

第二更!

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