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这么多年,她就是没办法摆脱了他,一个小白,占去了她所有的生活信仰,可这信仰,却非要将她和急欲撇清的过去缠在一起。她割舍不下小白,就没办法了断过去。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正视小白的想法——孩子已经开始拥有自己的思想,她没办法阻止孩子心头的向往。
这是很无奈也是很悲哀的事。
“咚咚咚……”
有人在外头敲门,打破了死一样的沉默。
“先生,您让准备的早餐做好了……”
是文姨在外头叫。
房里的暖气,被呼呼而入的冷气吹散,祁继临窗而立,渐渐彻底冷却了那几乎又要沸腾起来的的情绪。
祁继又睇了她几眼,上前,把窗户关上,又调了一下室温,才答应一句:
“搁在外头!”
没有动,他靠在那里望着窗外,听着一门之隔,文姨把早餐给放好,离开,然后,他沉沉吐了一口气:“你闷声不吭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单独冷静一下……”
她哑着声音说。
“好,我给你时间给你空间冷静!”
祁继点头,往外去,开门走,微微侧身说:“隔壁有早餐,过去吃点……”
得不到回应,那是意料之中的事。
祁继开门出去,穿过一道道门,而后下楼,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他也需要整理情绪。
这么多年,他还从未向今天这样,说得这么多过。
他是真被她气到了。
这八年,她有委屈,他何尝没有?
世上最大的悲哀是什么?
是你在对她用心,她却在贱踏你的心。
他知道,有些事,怨不得她,他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八年时间他们始终在原点之上踏步这样一个结果,是两个人共同作用的结果。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这个僵局必须破除。
而小白就是一个契机。
漂亮宽敞的转角楼梯上,他站定,呆呆的望着当头的水晶吊灯良久良久。
楼下,有一阵阵说话声传上来,孩子的声音,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牵引着他下去。
不一会儿,他来到了底楼。
客厅内,爷爷祁万重和奶奶,正和小白说话,一问一答。骆爷爷坐在边上脸色不太好看。
祁继在走道上又静站了一会儿,而后径直走过去,来到小白面前,扯出了一抹微笑,揉了揉孩子那柔软的发:感觉仿佛在梦里似的不可思议——这个叫人喜欢的小家伙,原来是老天爷赐予他的小天使。是他一直渴求的,他和她的结合体,他们生命的延续。
一层层欢喜,在心头一点一点翻腾起,淹没了刚刚的满腹怒气。
大怒之后,是大喜。
那滋味,很诡异。
“怎么样了?檀檀说什么了没有?”
骆厚予一早看到了她,马上站起来急问。
现在
的骆老子爷太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了。
“说了!”
祁继将笑容无限扩大,看向小白的眼神,暖暖的:
“是大喜事。小白是檀檀给我生的儿子,祁家第二十一代孙!”
待续!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