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236,半冷战,他冷着她,她生他的气,他想他们和好(1 / 2)

五天之后,尧市某处全封闭地区。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米芳菲恨恨的盯着铁栏外笑容大大的莫尧之,啪的一下,往墙面上拍下一掌,却一时忘了自己是血肉之躯,而被击打对象是坚硬的石块,疼得她那是捂着手心直呼痛。

这光景,惹来莫尧之一乐,且笑得前俯后仰,等笑够了才懒懒说了一句鲫:

“基于你具有高度危险性,在你生产之前,抱歉,我恐怕是没办法把你放出去的……米芳菲,接下去这段日子,我觉得你真的很应该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待着……这对胎儿有好处……”

说话间,他把目光瞧在她肚子瞄了又瞄。就目前而言,不是特别的明显。

“莫尧之,我可不认为你把我囚禁着是一件明智的事。你要知道,我要是失踪太久,路殷就会找我。他会找来的。他会发现我怀的是谁的孩子的。到时,他肯定不会放过祁继。如果你们不想把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最好把我放了。”

米芳菲威胁着这个a区最年轻的最高长官。路家也是大族,他们身后是一个绝对可以和莫家抗衡的晁家。

但这好像并不能影响到莫尧之。

“其实我比祁继心狠,换作我,我会把孩子直接拿掉的。”

莫尧之眯眯笑,坐到一只椅子上,就像讨论天气一样,闲闲吐出这样一句很是残忍的话来:“你要是想把我惹火的话,你大可以试试……一个电话出去,我就能永永远远的把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那语气,绝不像在是开玩笑。

“你敢!”

米芳菲尖叫着往后退。

“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莫尧之笑的和气,目光却瞟出了丝丝骇人的寒光,嘴里懒懒的道着那样一个事实:

“全家每年都会有人神秘失踪。这些人都会成为迷案奇案。比如说2000年,达州首富离奇失踪,至今成迷;再比如2004年,某个大红大紫的明星,在登山时失联了,十年过去了,他还是没被找回来……如果你想成为其中之一的话,我一定成全。这种事很容易办到……我可以保证能让人一百年都查不出真相来……”

杀气十足。

她惊喘着把门拉上,然后无力的一步一步退回到自己的床上,抓起被子,一把将自己盖住,心里不断的盘算着,怎么和路殷联系上,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七天前,她和祁继见过面,本来,她是想和他好好的讨价还价一番的,因为,她手上有一个筹码:夏舟。据说那夏舟手上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当初祁爷爷逼祁继结婚的主要原因。现在,夏舟在路殷手上。

后来,路殷想办法从这女人嘴里挖到了那样一个消息:祁万重曾撞死人找人顶包过,只是现在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个事实——据说有照片,但夏舟死活不肯说出那些照片藏在哪里。

现在路殷决定去找那个当年给祁万重顶包的人,只要找到他,就能证明那样一个事实。然后,她可以借用这样一个事实,和祁继讲条件。

所以她冒险进祁园,见骆时檀,想把她从祁家引出去,让她成为失踪人口,而她可以借机用夏舟去试探他,一步一步为自己走进祁家赢得机会——路殷愿意帮她,以弥补他当年造成的恶果。

那天晚上本来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她最后的记忆就是在屋子里,祁继因为骆时檀失踪而为难她。她拿出夏舟来自保,果然是有用的。

可后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再醒来,就被软禁在了这间四面都是铁栏的封闭式的屋子里。她大吵大叫,没有人理她。她绝食,也没有人理她。

今天也不知怎么的,莫尧之突然跑来了这里,竟然还拿“神秘失踪事件”来威胁她。

她很清楚,这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们如果真想让她失踪,或是死亡,那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可她就是不服。

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待她?

祁继怎么舍得这么对她?

这天,莫尧之没有多待,在外头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米芳菲揭下身上的被子,再次打量起这间牢房:一间卫生间,一间卧室,总共不足二十平方,卧室内有电视机

,有一个书橱,有一张床,一写字桌,一凳子,一沙发,其他什么都没有,三餐有人会拿过来给她吃,每天晚上十点准时息灯,每天早上五点来电。

米芳菲看出来了,祁继还是在乎这个孩子的,并没有真的把她送上手术室,她还是有希望的。

必须出去!

她是这心里唯一的想法。

如果,她一直留在这里的话,孩子生下来肯定会被他们带走的。这种事,她绝不允许发生。孩子是她的,她不会允许让任何人带走他(她)。

*

四月中旬。

天气渐暖。

这段日子,时檀很忙碌,每天忙着跑医院,照看以淳,照看骆叔,照看爷爷,爷爷已经从第一院转到特种医院。

时檀和骆诗亲如一家,这让骆叔和爷爷很高兴。

骆诗的堂弟,手术很成功,正在恢复当中,骆诗的悲惨人生过去了,现在,她是一个幸福的女孩。

时檀看着她每天都笑得那么明媚,很为她高兴,同时,又有点感伤——骆叔的情况,并不好,祁继一直有在联系国外专家,甚至还把东艾最好的医生都请了过来,但收效甚微。

现在过的日子,和之前那个月有很大的区别:祁继变得越发的忙碌——忙到她几乎见不到他面。

那次,他说他去东艾出差三天,结果足足去了五天。

重点是那五天,他没给她打一个电话。

好吧,事实上,她也没打。

两个人就像在冷战,谁也没理会谁,谁也不干涉谁。

第六天,他回来之后,又忙了一整天,直到晚餐时分,她才在餐桌前看到了他和小白嘻闹,看到她只是微笑,淡淡打了一个招呼,没有拥抱,也没有亲吻。

吃饭时,他和她浅谈了一下他在东艾请了一个医生回来这件事。气氛不冷不热。

餐后,他电话一个接一个,好像要开什么国际会议。

七点左右,程航过来,两个人一起进了书房。

之后,时檀回房睡觉,半夜醒来十二点半,见身边没有人,她坐上轮椅,把门打开一道缝,见对面书房门半启,隐约还有他和程航的说话声传出来。她回房继续睡,转辗难眠——没有他在身边,她的睡眠质量真心不太好。

后来,她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再醒来,天已大亮,床上没有睡过的痕迹,但床头柜上留着一条字条,上面写了那么一行字:

“我出差美国一趟,去华盛顿拜访一位医学博士,顺便视察一下公司,若顺利,两天后回来!勿念!”

这一去,他又去了三天,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

三天后,他带了一个白人回来。

当天晚上,他回家吃了饭,没多待就又出去了,具体有没有回来,时檀并不知情,她只知道天亮他不在家。

本来说好要去英国的,因为这边发生了太多事,未成行,所幸,第六师父术后恢复情况挺好,杨睿玺有和她通电话。这是颇让人感到欣慰的事。

不过,总归得过去看一看的,至于什么时候去,那要看祁继的安排。可惜这段时间,他俩的夫妻实在有点微妙,半冷战状态,让家的温馨气氛冷了下去。

他真有那么忙吗?

忙得连给她打个电话的时候都没有?

当然是借口。

她才不信他有那么忙呢!

他只是借着忙,在和她保持距离。

正确来说,他这是打算给她足够的空间,想她重新选择一次!

不给任何压力,也不作任何争取。

这是后来她才知道的。

以淳的病床前,时檀遇上过祁瑛好几次。这个女人对她这种频繁来照看前男朋友的行为非常反感,曾把她拉到无人处怒斥她:

“你是有丈夫儿子的人,这样天天跑来看旧情人,你到底有没有想过祁继的感受!”

时檀不想知道祁继会有什么感觉,她只知道以淳就算不是自己的前男友,总归还是自己的

亲人。那种从小陪伴着长大的亲情,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抹煞的。他在竺国没有其他亲人,照顾他是她唯一能做的。

她也曾看到祁瑛跑去向祁继告状,就昨天,在医院,祁继来看望骆叔,祁瑛把他拉到了无人的阳台上:

“你就不能好好管住你老婆啊!身为祁太太,整天守在别人床头。这让医院里的人怎么看你?”

祁继的回答很平静:“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么?”

祁瑛气炸了:“他们以前可是情侣。你就不怕他们死灰复燃,给你戴绿帽子吗?”

祁继的反应很淡:“如果她有那份想离开的心,我就算再如何禁止他们见面,要走总归要走。要留不用我求!”

多豁达!

时檀没有再急着去表明心志,他冷着她,想让她看清自己的心,行啊,那就冷着吧!

她讨厌他的自以为是,讨厌他的故意冷落,讨厌他装得宽容……更讨厌自己那么那么在乎他……

话说,这种半冷战状态,真的挺让人高兴不起来,叫人觉得煎熬,可她拒绝向他低头。

因为,她很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