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自己就不能插手了。
毕竟于庆生觉得,林永铭这人虽然看着狠辣,但其实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中年人被拖过来之后,连站立都有些困难了,他用同样带着恨意的目光看着林永铭开口,“你个逆子,你居然敢叫人打我,你这个不孝子,你就不怕有报应!”
林永铭听了中年人的话,眼中有厌恶的神色扫过,“报应?要报应,也应该是先报应到你的头上!”
那中年人气的浑身哆嗦,手指指着林永铭,“逆子,逆子,我怎么说也是你父亲,你就这样对我,你……”
薛定渊和于庆生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他们都是隐约的知道当年的事情的,所以半点同情心都没分给这个男人了。
而林永铭直接打断了中年男人的话,“父亲?当年你把我赶出家门的时候,说的可是从今以后没有我这个儿子,你要和我恩断义绝,你还说,就算我在外面做乞丐,也不许再回去,哪怕我饿死,都不会施舍给我一粒米。”
中年男人听了林永铭的话,瞠目结舌,“我……我那不过,不过是一时的气话,你怎么能记恨自己的父亲。”
林永铭冷笑,“一时的气话,你后来派人把我打成重伤,又扔在没人经过的小巷子里的时候,也是一时的气愤么?”
中年男人本来就因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听林永铭这么问,整张脸都要黑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林永铭好整以暇的看着陶军,或者说,他正欣赏着陶军这狼狈的样子。
当年他年纪小,护不住自己的母亲,甚至没办法把自己保护好,如果不是碰到褚鸿升、薛定渊和于庆生,自己的骨头说不定在哪个阴沟里腐烂着。
这些仇恨,不是因为这男人是自己的父亲,自己就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的。
血缘关系固然重要,但却不是必不可少。
尤其对他来说。
陶军讷讷半晌,终究说不出什么话来。
就算他糊涂,但用辈分压制林永铭这种事,他也只是刚刚气急了才脱口而出。
而说出之后其实他自己都是满满的后悔和屈辱感,毕竟林永铭已经让他把他按在地上打了,怎么可能还会认这个!
况且如果他认的话,怎么可能发生今天的事情。
所以陶军心里很清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种事,在林永铭这里根本不好用。
更何况他和林永铭之间,也根本没有任何的情理,又的只是仇恨。
不光林永铭恨他,他也恨不得把林永铭碎尸万段。
当年娶林清月已经让他觉得很屈辱了——他堂堂一个富家子弟,只能靠娶个农村女人来继承家业,在圈子里都沦为笑柄了。
而娶了林清月之后,他本来以为万事大吉,只要把林清月当个摆设,继续做做戏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