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和李玄清对视。
李玄清倒没有避讳,他用一种没有温度的目光打量江言笑,半晌,道:“……你回来干什么?”
江言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等他反应过来,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我是来……来找您练采补术的。”
江言笑一说完就知道坏了,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再扇自己一巴掌。
果然,气压急转而下,李玄清本就冷酷的脸上又凝一层寒霜,缓缓抬起手。
“砰——”
江言笑压根就不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便如黑色炮弹飞进石屋,猛然摔在石床上。
石床硬邦邦的,把江言笑摔了个七荤八素。他疼得眼前一黑,视野尚未清晰,一片阴影便朝他压来。
“……”李玄清道,“自己脱。”
江言笑鼻子一酸,待数十秒后恢复视觉,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带。
他还是不敢直视李玄清,只见到自己双手抖个不停,拉个衣带拉了七八次。
好不容易扯下带子,江言笑支起上半身,维持半跪埋头的姿势,窸窸窣窣脱了黑色外袍。
这下,他只剩一件里衣了。
石屋内没有火炉,温度与屋外别无二致。江言笑冻得一哆嗦,又去脱自己的里衣。
他的手指刚接触到衣襟,手腕忽然被握住了。
李玄清注视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少年,琥珀般的瞳孔中酝酿起一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