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霄睁开眼睛,见穆瀛桓再一次地迅速打理好了自己,实在不明白老人家的矜持。反正他可不愿意立马离开柔软的床榻,赖床可是久违的生活乐趣。
“你说我们这像不像偷/情?”齐云霄揶揄问,穆瀛桓果不其然一脸尴尬,不自然地摆弄着腰间的剑符道:“不是像,而是就是。你既然不愿公开,我自然不好在神霄天久留。此处既是九霄道宗核心,于礼不合。又满是禁制,便是渡劫修为也难保不露行迹。”
齐云霄被说得心头一酸,赶忙道:“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是我委屈你了。你堂堂剑道第一人,圣地掌教,为了我行此藏头露尾之事。我……”
穆瀛桓吻住齐云霄,止住了他的道歉,两人缠绵片刻后,方才抵着额头,道:“我早说过,心之所向,素履所往。我乐意,也不觉委屈。”
这一场情/事把齐云霄杂七杂八的愧疚都碾碎了,穆瀛桓的话更是真挚动人,虽无甜言蜜语,却字字真心,句句肺腑。
齐云霄替他拢好衣襟,说:“你去吧,不用担心。正式渡劫前我会告诉你的。”
“好”
送走了穆瀛桓,齐云霄也没心思赖床了。整理好了一切痕迹,又心虚地封闭了罗浮宫,才一本正经地去往垂云殿。
先前他与穆瀛桓没有谈论他闭关这二十年发生的事情,齐云霄就心中有数,应该没有大事发生。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荒天大世界没有大事发生,但他家里却是不消停地一件接着一件出事。
“大姐把大师兄强了?”齐云霄下巴都掉了,他怎么不知道他大姐齐云镜这么深得父亲真传?
姬玉瑶便是道尊修为,也被近来发生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就连亲子闭关多年后,修为大进地出关,也只能短暂地让她高兴了一会儿。
“云镜她自从上次鬼城之战回来后就发愤图强,我们都以为她想通了,都乐见其成地放松了警惕。加上之前妖族、帝族的事情,也没精力管她。谁知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传承,能够以双修补足鬼修阳气。又趁凝远不备,用林虞给她护身的囚龙索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