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一怔,桃花眼凝视林熠,静默了好一会儿,眉头微微动了动,才终于开口道:“姿曜,你想起来了?”
林熠弯眼朝他笑,眼里泛着一层泪,分不清是喜还是悲:“认识你之后,总觉得你待我太好,现在就明白了,原来一直都是这样的,上辈子这辈子,你都没变。”
萧桓倾身将林熠牢牢搂在怀里,轻吻落在他眉眼上,呼吸都在发颤:“我的姿曜。”
林熠闭着眼睛,眼睫抖动,又睁开眼望着他,抬手抚他眼尾的痣:“阮寻,我有什么好,你一个当过皇帝的人,还肯在我身边守这么久。”
萧桓摇摇头:“就是你在,才什么都好。”
林熠便觉一阵苦涩,怕自己的难过透露出来,连忙扯开话题笑问他:“这么说来,你只有过我一个人。”
萧桓额头抵着林熠额头,温声道:“只有你一个。”
“皇后、妃子呢,不能一个不娶吧?”
“都没有。”
“就……没心动过一次?”
林熠不知怎么转到这事上了,越问心里越拧,若萧桓从前纳妃立后,他当然会失落揪心,但萧桓若真的守着一个只相爱了两年的故人影子过完后半生,他又何尝不心疼。
萧桓抚着他的脸,轻笑道:“也不是没有过。”
“是……什么人?”林熠一下子好奇得很,又一股酸涩五味杂陈涌上来。
萧桓手指浅浅摩挲着林熠的唇:“有人送来和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女人都有,有时候就连说话的神态都像极。”
林熠无声倒抽了一口气,心里登时被各种景象铺天盖地充满了,想到那些个温声软语的人缠着萧桓在猗兰殿,简直酸苦得要溢出来,嘴上却强压下不悦。
“哦,那……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呢,伺候得怎么样?”
萧桓一脸正经,像是朝他不加遮掩交代一般:“伺候人的功夫都不错。”
林熠攥着他衣襟的手指不禁收紧,便听萧桓又道:“也都很听话,让往东就不往西,敢撒娇但绝不敢恃宠得寸进尺,从不会御案上丢一桌子木料还嫌奏折碍事……”
林熠听得气鼓鼓,这明摆着每件都是他从前的小毛病而已:“好,这样的佳人留在身边舒心合意,比那些一身臭毛病的病秧子强多了。”
他瞪着眼睛有点委屈地看着萧桓,又实在说不出什么,自己若不在,有那样的人伺候着也至少是个宽慰,哪个皇帝是孑然一身一辈子的,萧桓本也值得这世上所有最好的,不该在自己身上耽误。
萧桓见不得他难受,一看他当真了,那双浓黑眸子溢出水光来,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柔软的疼,低头吻住林熠,唇畔相擦间低声道:“逗你的,他们比不及你分毫,就喜欢你一个,病了也好,看不见也罢,是你才行。”
林熠搂住他回吻,话语带着些鼻音:“怎么办,本侯就是这么小心眼,可……我也舍不得让你一个人……”
“没关系,这不是找到你了么。”
萧桓细细吻着他,林熠脑海中忽然想起从前两人缠绵炽烈的时光,不由自主地勾紧了萧桓,手去解他衣带。萧桓把他抱到榻上放倒,边吻他,修长的手指便探入林熠宽大绸袍间,所到之处便是一阵灼热。两人袍襟散敞,林熠被他挑得不禁咬住下唇,满眼都是萧桓遒劲流畅的胸膛和腹肌,心头一股烧烫,蛮力一起,翻身把萧桓压住,跨上去俯身几乎有些暴躁地吻萧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