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上,入了夜用了晚膳,谢婉君以为苏青今夜又不回来了,正关了门准备睡觉,忽然门被一道力给推开,看到来人,便莞尔一笑,径直在床沿坐了。
苏青看着谢婉君,假意嗔到:“脚伤了便好生养着,关门这种粗活,怎能让你做呢?还是为夫来比较妥善。”
谢婉君不觉红了脸,“不过是些小事,况且伤的也不重,哪里就那般娇气了。”
苏青便搂了谢婉君,“你不心疼身子骨,为夫可心疼呢。”
谢婉君靠在苏青怀里,什么也没有说。
不觉间,苏青的手竟探入谢婉君怀里,原本还默默靠在苏青怀里的谢婉君忽的一惊,想起腹中胎儿,猛然推开了苏青。
谢婉君这行为古怪,饶是苏青,脸上也染了一层薄怒,“这又是何意?”
谢婉君有些不知所措,却又不知作何解释,只含糊道今夜有些累了,加之脚上还有伤,实在疲累得很。
苏青原本是有些恼怒的,只是谢婉君如此说,若是自己还强要,难免显得自己不理解她,他又如何忍心。因而固然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只自顾自扯了被子便睡了。
谢婉君把手搭上平坦的小腹,仿佛能感受到里面有一个新生命正在孕育一般。带着复杂的情绪,缓缓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因为昨日事情的缘故,苏青没有睡好,一大早便起来了,只是因着无事,便四处转转。
老夫人一贯起的早,因着谢婉君孕中贪睡,加之足伤未愈,老夫人也没有让谢婉君侍候。只让赵氏服侍了自己吃药。
吃罢了药,老夫人想起给谢婉君的安胎药也该好了,便拉了赵氏说到:“厨房里还有给婉君煎的安胎药,你一会亲自给她送过去,要热热的才好。”
赵氏有些惊讶,谢婉君竟有了身孕,连自己也不知道呢。只是老夫人吩咐,不得不照做,便去厨房端了安胎药向谢婉君房里走去。
却不成想还未进门,就碰上了早起溜达的苏青。
苏青有些纳闷,便不由得问了出来:“婉君的足伤竟这般严重,还要喝汤药才能根治?”
赵氏掩嘴偷笑,“这足伤到底严不严重,要不要这样浓浓的汤药,你问问婉君便知。不过啊,既然碰上你了,我也就不送进去了,你给婉君端进去吧。”
苏青接过药,便端进去打算喂给谢婉君喝。只是禁不住心中疑问,便问了出来:“你的足伤竟这般严重?拿了草药敷也不管用么?还得喝这样苦的汤药?”
“不严重,今天已经能走路了,想来不日就好了。”谢婉君才刚刚梳洗完,坐在铜镜前整理妆容。
“既然都好了,就不必喝这样苦的汤药了吧,看你遭罪我也有些心疼。”说罢意欲将那安胎药端出去。
谢婉君见状,忙制止到:“这可不是给我喝的。”说罢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捂住了嘴。
可苏青却听出了端倪,“不是给你喝的却又是给谁喝的?”
谢婉君见瞒他不过,只好道出实情:“是……给肚子的孩子喝的,这……这是万安胎药。”
这下轮到苏青真的惊了,她居然有孕了,婉君有孕了!自己要做父亲了!思及此,苏青是又惊又喜,惊得是谢婉君有孕,喜的是自己初为人父。
不过这么久以来,婉君却从未向自己提起过,害得其余人都知晓,只有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又有些恼怒,一时间五味杂陈。
谢婉君看着苏青的表情,一会惊一会喜一会又有怒色,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只好拉了拉他的袖子,“我原不是有意瞒你的,只是……”
“只是什么?因着腹中胎儿原本和我没有关系?”这是苏青不敢想的,可是眼下……他不想到这一层也难。
谢婉君有些急了,连连摇头,“你听我解释啊,事实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那样的。”
苏青甩开谢婉君的手,“那是怎样?你何故瞒我?是怎样见不得人的理由?”
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影也消失在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