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寻了许久,竟然连一柄利器都没寻到,难道是蓝擎初怕她寻了短见所以将那些东西都藏了起来,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之甚少,可她仍旧沉浸在这个荒谬的梦境中不原醒来,冷冷的勾起,收起画卷便出了房间。
她要快点寻得匕首,然后当着左兮灵的面将她画像上的脸一点点撕碎,扎破,没错,她就是要告诉她,她迟早有一天会像对待画一样的对待左兮灵,她要让左兮灵此生再无颜面出来面对世人。
“哈哈~”海仪仰天大笑,许是心情好,做起事来效率也格外的高,一炷香的时辰都没到,不但找到的锋利的匕首,竟然还在街上偶遇到左兮灵,若是她此时不做些什么,又怎么对得起老天的如此安排?
“左兮灵,你给我站住!”海仪出声唤住正在闲逛的左兮灵,从怀中掏出画像,冷冷的勾起唇瓣,拿出刚买的匕首,轻轻晃动“知道它做什么用的嘛?你说我将它从画卷上你的脸颊处划过会怎样?嗯?!哈哈哈。”
看到左兮灵怒目的表情,心情就莫名的愉快,没错,她就是在羞辱她,而且还要当着所有乡亲父老的面羞辱她,让她左兮灵知道,我海仪也不是好欺负的,冷冷的勾起唇瓣,用牙齿将匕首的保护罩去除。
海仪的动作故意放慢,莫说是左兮灵就连阿岑都有些看不过,快速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子,朝着海仪的膝盖准确无误的飞去,动作之快,无人发觉,就在海仪快要摔倒的时候,出手将她扶起,趁她不备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撒到刀柄上。
随即假装未接到,让她摔倒在地,一时间扬起飞沙,粉末乱飞,别说是海仪未发现匕首被人动过手脚,就连阿岑自己都分不清飞起的是药剂还是尘土,心中不屑冷“哼”,就这等本事还想来加害我们家小姐,真是痴人说梦。
海仪哪里受到过这种屈辱,路人的嘲讽,自己的狼狈,再看左兮灵如无事之人一般站在一旁嘲笑着她,此时也顾不得其他,捡起散落在地的画卷,拿稳匕首,朝着画卷上左兮灵的面容就要刺去。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劲儿?”痒?没错就是痒,怎么会这么痒,“难道是匕首有问题?”可匕首一直都在她手中从未经过外人之手?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手痒难耐,海仪咬着牙气愤的怒视着左兮灵。
她不能在左兮灵面前丢了面子,海仪用力的挠着手臂,今天的屈辱她都记下了,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如数的,统统还给左兮灵,她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她,跺了跺脚,轻声呢喃“怎么会?左兮灵怎么会不怕它呢?不行我要回房间去看看,我就不信,这世上就没有她左兮灵怕的东西!”
左兮灵不解的看着海仪的变化,她有注意到她刚才的深情和她刚才的话语,可她不懂,海仪的怒火来自哪里?该生气的不应该是自己嘛?迈开步伐,蹲下捡起海仪遗落在地上的画卷,将她的容颜刻画的入木三分。
若不是知道海仪对她恨之入骨,她都有些怀疑海仪是不是暗恋着她,左兮灵好笑的摇了摇头,想到海仪仓皇而逃的滑稽模样,就觉得有些好笑,海仪到底是有多讨厌她?竟然看到她会情不自禁的奇痒难耐?也真是难为她了。
次日,骄阳撒向床榻,然而海仪却没有感觉丝毫的温暖,她整整被身上的异样,瘙痒了一整夜,蓬头垢面,衣衫凌乱,身上一条条血痕更是令人怵木三分,原本嫩滑的肌肤,此时变得让人不忍直视。
海仪用力的喘着粗气,胸腔里的气流,也被气的血液沸腾,她昨日就不该那么轻松的就放过她,她也是愚蠢之极,到头来,不但没有政治到左兮灵,反而把她自己搞得遍体鳞伤,再看看她满身的伤痕。
心痛的更加不能不已,以前蓝擎初就不喜欢她的触碰,现在这般模样,怕他更不会与她亲近,不过她也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昨夜蓝擎初没有回来休息,否则今生她怕是真的与他再无可能。
想到这儿,海仪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就此放过左兮灵,她海仪发誓,不行,她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她要好好想想如何惩治左兮灵那个贱女人才能解开心中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