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如此相信我洛家,又为何要让摄政王满门抄斩了我洛家?”灵惜提出疑问。
“啊?摄政王满门抄斩?还有这种事?”小皇帝摸不清头脑,皇叔怎会满门抄斩洛家?
“不,是真的,我当时亲眼看到的摄政王在我家……” 灵惜心中很想为蓝挚初寻找借口,但蓝挚初出现在他家,他看着洛家血流成河……那个场景映在灵惜脑中多年,又怎么可能记错。
小皇帝想起当年看到的关于洛家一案的卷宗,那个纹身,特别的图腾,是在卷宗中看到的!那蓝挚初,是去干什么的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皇叔是什么样人,我知道,我不相信皇叔会是陷忠臣于不义的人,你既然喜欢皇叔,那皇叔为人如何,你心中自然也有所判断,又何苦自己在这里猜忌,不如直接了当问个清楚?”
灵惜震惊,又对自己看到的景象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那他又怎么这么凑巧地出现在她家?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小皇帝见灵惜怔怔出神,便自己悄悄先走了。灵惜发了会呆后,侍女进来,提醒灵惜该入寝了。灵惜躺在床上,心中一直记挂着蓝挚初的事,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看见窗外月光皎洁,便拿出披风披在肩上,独自走出房门散步,不知不觉竟到了御花园。
夜晚,月光皎洁,灵惜正不自觉地在花园中走着,灵惜的头突然不知和什么相撞,“嘶,好痛。”
“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走路也不看路?”蓝挚初的声音从灵惜的头顶传来。刚刚还在想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灵惜吓得退后了一步,差点摔倒,蓝挚初急忙搂住她,防止她摔倒。
“怎么啦,我这么吓人吗?”蓝挚初委屈地开口。
“不不不是,你突然出现,有点被吓到了。”灵惜解释,示意蓝挚初放下她。
蓝挚初放开灵惜,“今夜月色如此撩人,不如去亭中陪我小酌几杯?”蓝挚初见灵惜心事重重,又不愿与自己分享自己的烦心事,便提出月下饮酒,让灵惜放松一下。
“好啊,王爷请。”灵惜和蓝挚初二人到亭中,叫身边的下人都退下。月光皎洁,园中更是花香满园。灵惜心中藏着事,想起小皇帝的话,几次想要直接开口问蓝挚初,奈何又把话咽回肚子里,若是蓝挚初没有,那自己这么多年算什么,把蓝挚初置于何地……再者,若是这件事是真的,洛家真的是蓝挚初杀的,和蓝挚初挑明后……自己和他绝对再无可能……问与不问,着实让人纠结。
几杯下肚,灵惜有些醉了,又心想自己若是醉了可能更容易问出来,酒壮怂人胆正是这个道理。“好了好了,别喝这么多,明天该头疼了,来,把酒放下,乖。”蓝挚初摸了摸灵惜的头,要拿过灵惜手中的酒。
“不……不行……不喝我不敢……”灵惜呢喃了一句,不让蓝挚初抢走她手里的酒。
“嗯?不敢什么?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敢的?想做什么就做,还需要酒来壮胆?胆子我给你。”蓝挚初心中纳闷,看来灵惜的心事还和自己有关。
“那……那我问你……洛家被满门抄斩那天,你在哪里?”灵惜问出这么句话,十分紧张,紧盯着蓝挚初,生怕错过一点细节,怕蓝挚初对自己撒谎……
蓝挚初对这件事印象很深刻,“在洛家。”脱口而出,也看到了灵惜眼中的光芒暗了大半,心中暗道不好,灵惜肯定误会了,正想解释,却被灵惜打断。
灵惜心中顿时失望,自己果然没看错,哽咽了一下,“那……你去那里干什么?”灵惜眼里的泪光闪闪,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又骄傲的不让眼泪流下。
蓝挚初叹了口气,把灵惜拥入怀中,“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给我定罪了?当年,洛将军遭小人陷害,被污蔑有杀君之罪,一夜之间惨遭灭门,速度非常快,当我赶过去之时,只见到了洛家人的尸首……洛家在场之人无一幸免于难……”蓝挚初徐徐道出真相,“至于我为什么在那里,就是接到消息,本想过去阻止悲剧发生,奈何还是太晚了。可惜了洛将军一代忠良,竟惨遭小人陷害。”
“原来如此,所以你不是去满门抄斩我家的,是想去救人的……”灵惜顿时愧疚,竟误会了蓝挚初多年,想着便回抱了一下蓝挚初,“王爷,对不起……我竟误会你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