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店员和叶绮琴都有些惊讶,这年头很少见年轻人不用微信。
店员及时道:“这位女士如果有也行。”
林寻和和叶绮琴想了想,几乎同时开口:
“我先把小辰屏蔽。”
“记得把兰辰屏蔽。”
双方默契一笑,林寻随意从手提袋里抽出一件外套穿上,叶绮琴帮他拍了张照,后者填了张表格便拿到会员卡,两人走出店许久,店员才小声问老板:“叶女士的儿子不是……”
老板瞪了他一眼,便走到货仓忙自己的事,一边另一个资历老些的店员走过来对方才的员工小声说:“他们圈子复杂的很,还有老板带情人来说是自己女儿的,总之我们就卖衣服,别的少搀合。”
原本还抱着疑问的店员眼珠一转,便想通其中沟沟壑壑,点了点头。
自打‘殉情’事件后,谢家对待林寻的态度要软和很多,关于林寻和兰辰的事情,没有任何人主动提及,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每日在家里享受着洋娃娃的待遇,谢弘深又找各种理由往他手中塞钱,林寻手头彻底充裕了,打算近日就去见索淸新戏的导演。
事实证明,过早的计划有时不是一件太好的事,这日晚饭后,有帮佣来传话,说是谢弘深叫他去书房。
林寻当时正吃着水果,站在桌边思索了一下,还是走上楼,进门时谢弘深面前放着一份文件,他没有打开看,坐在椅子上,似乎一直在等林寻。尽管谢弘深没在工作,单坐在那里,也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
出院后的林寻瘦了一圈,他冷着一张脸,没有表情变化时竟让人觉得有些憔悴,谢弘深声音不自觉放轻,“不用太拘谨,叫你来是想谈谈过几天生日宴会的事情。”
林寻方才想起再过不久便是谢千青的生日,谢千青从前最讨厌生日聚会,每年收到的礼物都埋在荒废的工厂旁,但谢弘深和侯灵在这一点上格外坚持,两人的初衷是不想谢千青同人际社会彻底脱节。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生日宴会?”往年谢千青的回答是清一色的‘简单,私人。’原以为今年的答案也是类似,没想到林寻脱口便是四个字:“大操大办。”
谢弘深:……
“也不要太夸张,”林寻大致构想了下,“摆个流水宴,开三十桌,早上和下午各一次。要喜庆,我喜欢红色的,场内要有牡丹花,最好铺成长毯。”
起初谢弘深觉得他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但见林寻说到后来神情越发认真,不带有丝毫玩笑,谢弘深不由皱眉,暂时只能归咎于才在生死门前走了一趟,性情起了变化。
“最重要的是,我想自己邀请一些人。”林寻忽然道。
谢弘深听到这句眉头却是渐渐舒展开来,“你是为了邀请兰辰?”
林寻微怔,他的本意是想找个借口和索淸新戏的导演见一面,“只是想请几个朋友。”
谢弘深只当他在欲盖弥彰,顺着给了个台阶,“就照你说的。”
往年的生日宴都是谢弘深和侯灵帮着拟定宾客名单,谢弘深个性孤僻,他们不得不在这样的场合替他结交一些关系,今年林寻虽然自己请了一部分人,但绝大多数还是谢弘深和侯灵邀请的。
觉得自己对兰辰有所亏欠,后者差点因为他落个英年早逝的命运,林寻亲自写了请帖,问叶绮琴要了兰辰的码数后,特意给他寄去一套西装作为赔礼。
当然,西装完全是和自己一个款式的,至于原因——店面促销,两件九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