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天边泛红,几层的别墅在柔和的光晕中像是一幅油墨画。
钥匙链对于苏止来说没有多大的用处,别墅开门靠的是生物和密码双识别,钥匙链上只挂着一个没什么用的门卡,不过是因为要带着林寻送的挂坠才随身携带。
林寻看了眼手机上不久前收到的短信:“姑姑说回来的时候我们不在,穿着高跟鞋太累,已经去到附近的酒店休息,让我们今晚不用管他。”
“那还是真是凑巧,”四下无人,沈非飘出来活动一下顺便道:“照我看,指不定是在哪个地方养伤。”
苏止打开门,林寻边走边道:“因为我们不在家,所以她伤心了么?”
沈非正飘得欢快,听了他的话没留神撞在铁门上。
“你是故意的。”他很想磨牙,遗憾的发现自己只剩一张皮。
林寻状似惊讶:“你的意思是她伤的不是心?”
沈非瞪了他一下,立马明白这是对他刚刚妄想道出真相的小小惩戒:“就你这疑神疑鬼的性格,魁刚死,她人就不见了,难道不会起疑?”
林寻扬眉道:“既然有人能告诉我们答案,何必猜来猜去的。”
沈非愣了下,这才想起苏止方才说的推演。
林寻将玉瓶还给苏止,独自抱着九百九十九朵黄泉花先回房间,放到一个完全远离床的位置才走下来。
窗帘很好地遮挡住光线,楼下摆着一个八仙桌,桌角依次点燃一根蜡烛。
苏止正低头忙着在桌面画着纹路,听到林寻的脚步声,开口道:“帮我把橱柜里的东西拿出来。”
林寻很快去而复返,将东西递给他。
手指接触到玻璃,苏止直起身:“拿酒杯做什么?”
“又是拉窗帘,又是点蜡烛,”林寻一歪头:“难道不是吃烛光晚餐。”
他的话不着边际莫名又有些道理。
“给你。”
就在苏止要出声时,林寻伸出另外一只手,将粗粒盐给他。
苏止将盐撒在蜡烛周围,再将玉瓶放在桌子正中央,打开瓶塞。
随着蜡烛烧得愈加旺,玉瓶上空聚烟成形,瓶子里面的小水珠升腾而起,和烟融合在一起,最终竟化为了一根头发丝。
林寻只能看个表象,沈非却是连连赞叹,“接下来利用这根头发再做一次推演,就能知晓结果。”
“浪费时间。”苏止以掌风熄灭蜡烛,“你去林茉莉的房间再找一根头发,拿去做dna比对。”
沈非怔道:“虽说我现在的状态做这些很方便,但潜入鉴定机构还要再做检测,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