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歌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他窝在赵家的宅子里没出门。
他那天其实是想回自己那里的,但就像着了魔一样,竟然回到了这里,手腕上的伤口还没痊愈,摸上去还会隐隐作痛。
想起那天过来,赵醇看到他手腕上的伤口,冷嘲热讽道:“又自杀了?人生还真是大起大落,既然这样干嘛还要抢救?”
你看,赵楚歌就是脑子有病,这个家里所有的人,不,所有的生物,全都不待见他,但他就是犯.贱,非要回来一趟。
不是有病是什么?赵楚歌觉得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圣母婊。
要不然为什么非要回到这里。
只因为这里是他另一个父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赵楚歌自嘲地笑了笑,想骂脏话,骂自己。
说实话,这个房子里,早就没有了任何他和那个叫赵研宇的男人生活过的记录。
赵研宇死了不到一个月,赵斯余就把田蜜和那个只比他小一岁的赵耀领进了门,再然后就是赵楚歌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等他被接回家,所有的所有都变了。
他和赵研宇似乎就没在这个家存在过,一切痕迹都被抹除了,房子里被重新翻新了一遍,原来的那些摆设也全都不见了。
赵楚歌回来的那天觉得这里真是异常陌生,和赵耀比起来,他才像那个被接进门的私生子。
你说好笑不好笑,赵楚歌每每想到这点就想乐,同时也更恨。
这里明明是属于他的,可一切都被一个野种夺走了,他能活成这样,这个宅子里的人都有很大的功劳。
赵楚歌看着泛黄的照片上的男人,轻轻地说:“爸爸,你在那边生活的很开心吧?但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好想解脱啊……”
轻笑一声,赵楚歌把照片夹进书里,这做人可真是够艰难的。
又想起了陆笙平,赵楚歌觉得人生更艰难了。
时不时地用手摸着小腹,赵楚歌想着什么时候去打胎,这个想法已经好几天了,就是一直懒得动,他知道时间越长越不好处理,但他就是懒得动。
孕检单子被他锁在了柜子里,就算有人猜测他怀孕了也没有证据,能把他怎么样。
赵楚歌实在有些憋闷,他的房间临近后花园,这个时节看到有不少花开了,虽然不知道都是什么品种,但去看看也好,说不定能改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