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袖中掏出一只皱巴巴的布包,慎重地递给齐钰:“听说你如今常敷珍珠粉,这是我弄来的,不求你能原谅,只希望我自己的不安能少一些。我也实在瞒不下去了。你若是生气罚我,都是我该受的。”
含烟捂脸恸哭,他内心深处,也一直在愧疚。
齐钰没想到当初原身摔倒还有这般隐情,含烟这会儿坦言出来,齐钰只有原来如此的恍然,并无气愤。
他穿书过来,发现自己受伤不能侍寝,其实是很庆幸的,原身也是如此。
含烟怕他夺宠,令他摔倒受伤,阴差阳错反令他顺利逃过废帝的注意,若他穿过来已是废帝的人——光假设齐钰就觉得挺恶心——那他在宫中也会更加艰难。
含烟本可以不告诉他,但还是说了,就说明含烟是真在后悔,他已与含烟成了不错的朋友,难道报复回去,也让含烟破相,就能改变什么?
齐钰觉得没必要,亦坦言道:“我本来也不想入宫,你出手反而帮了我,不说这些了,我不怪你。”
他拆开皱皱的纸包,里头包了几枚珍珠,含烟在寿康宫手头拮据,能弄来这些珍珠也不容易了。
“你别嫌弃……这几颗珠子是我攒的,不是来历不明之物。”
含烟生怕齐钰误会,这是他用自己的积蓄与内侍换的,很干净,并非讨好废帝所得。
齐钰从头到尾却未用任何质疑的目光看他,拍拍他的肩,一笑道:“多谢你。”
含烟怔怔地,眼里的泪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因齐钰的体谅更加汹涌。
齐钰亲自送他到了宫门处,含烟的心情已彻底平静下来。
“你往后打算做何营生呢?”
齐钰虽给了含烟不少银票,但是银票总有花光的一天,他也不知何时再能见到含烟了。
含烟道:“应当会做生意,开个铺子。”
“卖什么的铺子?”齐钰有些好奇。
“还没想好。”含烟摇头:“我也不知如今卖什么容易,总要先出去看看情形再说。”
齐钰灵机一动,道:“卖衣裳如何?不必起早摸黑,放久了也不会坏!”
他衣柜空间里有的是衣服,都是不要本钱的,不管卖多少都是净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