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哈满脸疑惑:“啊?为什么?”
斯然觉得心真的好累:“……因为它有翅膀吧。”
小哈:“……?”
等隐画那边总算把所有的物件都检查了一遍后,斯然早已被小孩子的追根问底给弄得心神俱疲。
而罪魁祸首小哈,在看到隐画拧眉的那一刻,顿时乖巧得不得了,缩着尾巴垂着耳朵眼巴巴地试图凑上去,未果后便在不远处蹲着,时不时地瞅着两眼。
一番检查下来,那个污染的源头却始终没有找到。
隐画伸直了一双大长腿,摸着下巴,听着手下人的汇报沉思了片刻,眸光一闪,掏出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吹下。
咻——
几声短促的轻鸣后,一队灰毛的狼从四面八方窜了过来,在隐画面前排成好几队,一只只眼神跟狗子一样,就差没有甩着尾巴了。
隐画无情地伸手推开一只狼的脑门,目光如同巡视领地一般:“小蛋呢?”
一旁蹲着的小哈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你的事,过会再算账,”隐画精准地捕捉到了小哈的心虚,“敢抢我心爱的小白狼的牌子,还真是长进了。”
小哈瘪瘪嘴,嘟囔了几句,倒也没有反驳。
看来还真的是狼形的时候脑子不好,觉得别的狼都有,他也要。
不见小白狼的身影,隐画又吹了几声短哨。
某个小土堆后边一阵窸窣,一只白色的狼爪慢吞吞地迈了出来,小白狼步伐轻快,颠颠儿的向着隐画跑了过来。
这一身雪白的毛发,不愧是隐画最心爱的小白狼。
如果没有脖子上的那个伊丽莎白圈的话。
小白狼套着一个东北大花袄配色的伊丽莎白圈,整只狼还看上去还格外的得意,小步子迈得都快跳起踢踏舞了,脖子努力伸长,显得那个伊丽莎白圈更加的明显。
小白狼出现的那一瞬,好几个手下纷纷道:“找到了!”
那个他们一直找寻的污染源头,原来就是这个奇形怪状、被小白狼偷偷叼走又戴上的玩意儿。
真不知道它那肥嘟嘟的脑门是怎么钻进这圈里的。
气氛一时间格外沉闷。
隐画的眼中充满了痛心,没想到罪魁祸首居然是她最喜爱的那只小白狼。
她一把拽着小白狼的耳朵给它扯了过来,上手就要去拿掉那个伊丽莎白圈,小白狼嗷呜嗷呜地挣扎,死活不让她拿,誓死保卫自己的圈圈。
隐画深吸了口气,问旁边一个原型是狼族的手下:“它在瞎嚎些什么?”
小白狼又仰头嗷呜了几声。
手下小声道:“它说,戴了这个圈,它就是狼群里最靓的崽。”
隐画:“……”
隐画笑了,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阴风阵阵,小白狼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小声嗷呜了两声扭头就想逃,被隐画一把捏着伊丽莎白圈给拽了回来,圈瞬间被扯掉,她按着小白狼的后颈,没好气地拍了几下它肉嘟嘟的屁股。
小白狼的哀嚎声格外凄惨,也不知道是被打了,还是因为最靓崽的圈被拿了。
“就这么喜欢这个圈?”斯然上前试图给予一些安慰,“其实这个圈,很多时候都是给动物绝育了后防止它们舔伤口戴上的……哦,绝育就是阉了的意思,你还想戴吗?”
在场顶着兽耳的男性们均是胯下一凉。
斯然和善地看着小白狼:“还想戴吗?”
小白狼:“……”
小白狼瑟瑟发抖地逃了。
污染的源头找到了,这裂隙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一小半。
接下来,就是要清除源头的污染,再找办法把这裂隙给封了,隐画他们本来想让这些东西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直接再给扔回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吐出来的东西比较嫌弃,本来能扔东西进去的裂隙,想把这伊丽莎白圈给塞进去,就死活不行。
“正常吧,”斯然幽幽道,“谁愿意把自己吐出去的东西再吃下去呢?”
众人:“……”
一个头顶火红兽耳的男子道:“干脆一把火给他烧了吧,烧得干干净净,我就不信这东西——”
话没说完,就被隐画没好气地赏了个脑瓜蹦儿:“烧烧烧,烧成灰了要是这力量还在,风一吹散开,有本事你给我一点一点把灰给找回来?”
男子脖子一缩,还没来得及接话,就感觉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挤到了他和隐画中间。
低头一看,小哈鼓着一张脸,伸出圆手,气呼呼地试图把男子和隐画给分开。
男子“嘿”了一声,拽着小哈的后领就想把这小崽子给拎到一边,小哈双脚悬空,张牙舞爪地胡乱挥舞一通,隐画斜了他们一眼,示意要玩离远点,别捣乱。
就在一众人七嘴八舌地出着馊主意时,一道清亮的声音插了进来。
斯然把宝书给的混沌之力汲取方法反复阅读了三遍,确认记忆牢靠后,才道:“不如让我来试试看?”